“孩子。”
“兩個多月。”
“讓她來面試吧,你剛才說的,可以讓我忽略她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能進公司,我還得考核她的能力。”
太純粹的愛情故事不會發生在南易的身上,他也不太相信什么純粹的愛情,可不代表愛情變得神圣的時候,他沒有敬重之心。
他自己做不到的,別人可以做到,他都會表示尊重。
“好啊,我讓她明天就過來。”
“嗯,沒其他事你可以走了。”南易揮了揮手,打發陳睿詩離開。
第二天,戴映紅來了,英語很流利,還會一點葡萄牙語,對經濟也有不錯的認識,除了肚子有點膈應人,還能算是一個有潛力的人才,南易把她留下了,給了她和陳睿詩一樣的基本待遇。
第三天,戴映紅來上班后,南易就打發陳睿詩去蘇省出差,他的工資可不是白拿的,拿了他三百,就得給他賺回三萬、三十萬。
晚上,南易帶著蘇夢去文工團的劇場傾聽歌唱藝術,一位女歌手在舞臺獨唱信天游,唱得很動聽,南易的眼睛非常陶醉的聽著,女歌手的演繹方式很特別,胸前兩片榆樹葉和肚臍眼下的一片柳樹葉構成了一首清涼的樂曲,男觀眾如癡如醉的傾聽那一雙大白腿。
當眼睛聽夠了,南易怒不可遏的說道“有辱斯文,到底是歌唱藝術還是人體藝術,簡直亂彈琴,不聽了,走。”
說完,南易站起身,往劇場出口走去。
蘇夢先是懵了一會,等醒過來,趕緊站起身跟上。
南易站在劇場外面稍稍回味,蘇夢就追上了他,“老板,看得好好的,怎么不看了”
“沒什么,只是感慨市場經濟不是包治百病的神藥,時間還早,去大學生坐坐。”
大學生餐廳既是可以吃飯的餐廳,也咖啡,晚上八點之后,它還會變成酒吧,很雜,但也給不少人了消磨時間的地方,幾塊錢就可以在里面泡一天。
南易兩人到的時候,于川正在一張桌前,給一個客人吹奏薩克斯。
于川擺弄薩克斯沒多久,水平很次,南易怕亂了他的節奏,沒有和他打招呼,只是邀著蘇夢到一張空桌前坐下。
“南大哥,要點什么”
一坐下,一個女服務員就走了過來。
“小李啊,我給你三十塊錢,你陪我去亖亞玩幾天。”
“南大哥,你的錢更值錢哦。”叫小李的服務員揶揄的說道“要點什么”
椰城不如意的闖海人多,兜里有倆錢的倒爺也多,不管是歌舞廳還是餐廳的服務員,但凡有幾番姿色,免不得都被男人騷擾過,話和南易說的差不多,只是金額以千為單位。
“先來兩杯不要錢的冰水,其他的我先聽聽于老板打幾折。”
于川提著薩克斯走到桌前,不疾不徐的說道“南易,大學生餐廳是個高雅的地方,常有圣人出沒,一個人要是沾上那個俗字,改起來還真有點難。”
“一個人的高雅,往往有千萬個人替他負俗前行,高雅建立在萬惡的金錢之上,建立在剝削之上,于川是個高雅的人,他高雅的喝著一萬塊一斤的茶,兩萬塊一瓶的酒,在高雅的劇場里聽著八萬塊出場費的交響樂。”
“老南,俗,你真俗,俗不可耐。”于川點了點南易,澹澹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