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來到六子兩人所在的包廂,一進門就沖李祥榮抱拳,“祥榮,今天麻煩你走一趟了。”
“南爺,千萬別這么說,我能有今天全仰仗你和三爺,為南爺出點力,這是我的榮幸。”李祥榮站起來抱拳回禮。
“你也別這么說,談不上仰仗,我們是互利互惠。”
寒暄結束,南易很自然的在六子兩人留出的主位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摩挲著茶杯,開口問道“祥榮,你和那個牛犇熟嗎”
“還算熟悉,他是專門鏟地皮的,有好物件他會送到新榮齋去,凡是我看上眼的,我都會高價收。”
“哦,在他手里見過明器嗎”
“見過一兩回,我從來不碰明器,就沒收他的貨。”
“開小車、拿大哥大、住亞運村,京城富人的標志他齊活了,居然還他媽玩兒碰瓷,有意思,六子,你認識牛犇嗎”
“知道有這一號人,過去也是個不安分的主,要說碰瓷,他家可是有傳承的,當年他爺爺就和沒落的八旗子弟混在一起在街上碰瓷,算得上是碰瓷的開山祖師爺。”
“喔,那真是失敬了,剛才應該稱他一聲牛爺。”南易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又對李祥榮說道“祥榮,當年那些進來的東西,還要再出去,年底等我空下來,我們好好聊聊。”
李祥榮一聽就是一喜,當年經他手的物件可是不少,加上南爺夠仗義,再過一次他的手,利益肯定不會少。
“好,我等南爺吩咐。”
事情說完,點菜吃飯,席間再沒提起牛犇。
散席之后,南易找了一趟羅淺淺,向她仔細打聽了一下當下盜墓的量刑標準,他躍躍欲試想當一回朝陽群眾。
車、房、大哥大弄齊至少六十萬往上,另外還得留點做生意的流動資金,牛犇的身價少說得八十萬往上,如果他的錢都是靠古玩賺回來的,不消說,褲襠里肯定干凈不了。
第二天,南易就去了滬海,他一到達方公館,覃象就匆匆前往機場,趕飛往京城的航班。
阮志玲和范氏青蕓已經離開滬海去香塂,郝蒻給劉貞當司機,方公館及外圍只有六七個人手,少了點,南易不敢輕易抽調人手。
“嚴叔,當年燕子李三李云龍活躍的時代,道上有不少都是用燕子李三的名號犯案,據說有不少都是好手,輕身功夫不差李云龍,你對這些人有沒有了解”
“李云龍時期太過久遠,我并不是太了解,倒是對李景華為人所熟知的燕子李三,但燕子李三的名號其實最早是李云龍的時期的事情我有一點了解,也知道一個當初那些人的其中一個后人。”
“輕身功夫算了,我直接點問吧,隱匿行蹤的本事怎么樣,我需要個人做點跟蹤、探聽的事,覃象、武坤他們不夠專業。”
“洪武年間,朱元璋登上皇位之后,就大肆屠殺有功之臣,由于牽扯的家族和人數眾多,難免會有漏網之魚,于是,朱元璋就讓錦衣衛挑選好手成立了一個絕密組織屠玉門,玉就是藍玉。
我知道的那個人就姓藍,叫藍倉,據他自己所述是藍玉的后人,當年他的先祖憑著一身高來高去的輕身功夫逃過了屠玉門的追殺,之后,隱姓埋名,靠去高門大戶偷竊為生,一代傳一代,在崇禎年間,藍家人還有了一個盜圣的名號。”
“盜圣白玉堂”南易驚呼道。
“南先生,白玉堂是三俠五義里杜撰的人物。”
“呵呵,你說的那個藍倉也可能胡說八道給自己臉上貼金,不過他祖上是誰不重要,關鍵是他的能耐如何,藍倉多少歲了”
“不太清楚,不過我二十年前就聽到他的名號,按說至少有四十了,功夫應該不會差,他的名號我是從冀省一個很有名望的師傅嘴里聽來的。”嚴度說道。
南易略微尋思了一會,說道“嚴叔,你去找找看,如果他有徒弟,驗驗成色,好就帶一個回來,待遇和覃象他們看齊,不需要做違法的事,上限拘留。”
“盡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