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入到建設環節,工程進度可不是說拖就能拖的,每拖一天都是錢。
在金融大廈的辦公室里坐了半天,南易中午趕回龍昆下村吃蘇夢做的飯,下午就在綠核發展的辦公室里辦公。
“南生,今年國際市場市場出現結構性的疲軟,羊城春交會的出口量比去年下降不少,再過幾天秋交會的形勢可能也不太樂觀。”趙金水說道。
“怎么個不樂觀”
“日本那邊穿和服的日趨減少,生絲的消費量也逐年下降。今年日本生絲生產量可以達到9萬包,加上年初庫存35萬包,還有進口的生絲,白廠絲總量為18萬包,這已經超出了日本的國內消費量。
而且我打聽到日本好幾次要求暫緩交付今年的協定絲,一共4萬包的協定絲,才交付3萬包不到。
估計再談判明年的出口絲綢配合,日本那邊肯定會提出減少,特別是絲,未必能達到今年的一半數量。”
“絹絲呢去年日本沒進口多少,今年的情況會不會好轉”
“已經有所好轉。”
“繼續。”
“六月,我們開發了一個意呆利綢緞客戶,我和客戶聊過,今年意呆利的生絲消費下降了不少,去年,絲價上漲,擔心供貨不暢的情況下,意呆利絲綢商進貨不少,一年內進口生絲達5661t,超過了年4500t的正常需要量。
南生,這是今年內地調整過后的絲價。”
趙金水把一份價格單遞給南易,“按照上面的價格來比較,意呆利生產的真絲綢價格,僅比內地貨高出20左右,且質量明顯優于內地貨,競爭力較強。
客戶特別擔心內地綢價也會隨之下跌,對今年的綢緞成交抱觀望心理。
七月,我和我們的關系廠進行了聯系,新開發了領帶和方巾兩個產品,領帶國際售價80120美元,我們有10美元左右的利潤空間;方巾90150美元之間,我們有1525美元的利潤空間。
我綜合了一下所有客戶的意見,客戶希望我們的供貨價穩定,至少在一年的周期內不要變動,另外就是提高質量,越高越好。”
“嗯,有些事等今年的秋交會之后,觀望一下出口量再說。我跟你說過,億萬國際有它的遠期使命,它的業務調整不僅要取決于利潤,還要有利于我們的長遠布局。”
南易的石油期貨已經交割,132美元吃進,408美元賣出,每桶盈利276美元,原本他應該收回超過21億美元,但實際上回到他手里的錢只有12億美元。
趙詩賢有發一份賬單給他,什么手續費、杠桿費、操盤傭金,七扣八扣差不多2000萬美元,其他都正常,就是手續費讓南易看不懂,另外7000萬屬于她個人的回報,算是給了南易一個大便宜。
的確是大便宜,南易只有800萬港幣的資金,中間追加過好幾次保證金,那都是趙詩賢私人幫他墊的,若是她不墊資,南易只能看著自己的賬戶被強行平倉,別說12億,連根毛都撈不回來。
平心而論,就算趙詩賢只給1000萬美元,南易也能坦然接受。
不過不管怎么樣,南易的腰包又鼓起來了,說話也變得高端大氣上檔次,他又一次完成蛻變,不再是從前那個急吼吼想要開單,而且只想走fob,不走信用證的主。
“明白。”趙金水點點頭又說道“公司的人員還要增加,預計今年年底目前的辦公空間就不夠用,綠核這邊是否”
“今年先克服克服,明年看情況再決定。”
“好的。”
趙金水離開南易的辦公室沒一會,陳睿詩來了。
“南易,我打算辭職了。”
“準備回蓉城”
“對的。”
“好,寫封辭職信上來,走一下程序。”
“你就不挽留一下我”
“想得美,你不辭職,我也打算找個借口把你給開了。”南易玩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