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里是風花雪月,粥鋪里才說起五谷雜糧。
南易這個異端居然點了一碗生滾白粥,又讓老板給煮了兩個白水蛋,剝殼,雞蛋掰成兩瓣,在蛋白上一捏,讓蛋黃裂開,接著把四個“半蛋”戳在粥面,每個上面撒了幾粒味精,又用勺子淋了點醬油,兩只手把碗箍住一陣搖晃,讓醬油充分的侵入蛋黃。
拿起筷子夾了一抹蛋黃,塞到嘴里一嘬,然后用粘著蛋黃殘留的筷子扒拉兩口粥到嘴里,粥吃起來還是很鮮,不過不是原來該有的那個味道。
“好幾天時間了,我沒接到你電話,你是沒想清楚,還是干脆就沒想”從鹵味拼盤里夾了片豬脷,在嘴里一邊咀嚼,南易一邊含糊不清的問道。
“我有想過,雖然有攢一些錢,也買了樓,等我不在夜總會干就冇收入,老了只有生果金高齡津貼,金額很少,只夠買點水果,所以被戲稱生果金,我也擔心冇飯食,但是”
龍卉卿說到這里,戛然而止。
“擔心我靠不住,擔心我讓你去帶貨,也擔心我讓你干的你干不了,等回來發現退路又沒了”
“都有。”
龍卉卿誠實的點點頭,沒用客套話搪塞。
“一,我這兩天就要回內地;二,我嫲嫲是方夢音;三,我只做正經生意;四,我們都是成年人,出來開心和工作之間不沖突,你我雙方都樂意,那天早上的開心以后還可以繼續,有一方不樂意,那就中止。
穿上和脫掉褲子,我都是鬼,棺材里伸手我死要錢,找你,是覺得你能幫我撈錢,撈到10蚊,你可以拿走2蚊。
按照這個比例,你至少每年要分到500萬才能滿足我的胃口,所以,我想讓你幫我做的是一年至少賺2500萬的生意。
至于你擔心的”
南易故意從頭到胸狠狠的釘了一下龍卉卿,“殺了你對我一點好處都冇,把你掏空了賣器官能賣幾多錢說到帶貨,我姓南,不姓利,祖上沒有賣鴉片的傳統。
你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你勝任不了,灰溜溜的回來,結果發現媽咪的位子已經被人搶了,你前些年的積累全完了。
我們一起開心過,將來多半還會繼續開心,所以,一旦你無法通過我的考驗,勝任不了要給你的工作,我給你兜底,幫你重新找一個夜總繼續當媽咪。”
“方氏集團的方夢音”
“是。”
龍卉卿點頭道“好,我試試。”
南易砸吧一下嘴,忍不住吐槽,“得,還是得靠提人。”
“給你三天時間辦理瑣事,辭職、辦回鄉證、和家人告別,三天后,跟我一起回內地。”
“好,寫在可以告訴我,你要讓我做什么了嗎”
“知道直銷或者傳銷嗎”
在1991年,直銷和傳銷其實是一個意思,中性詞,不褒不貶,只有等傳銷走入歧途,并被明文禁止之后,這個詞才在國內成為貶義詞。
傳銷算不上好經,也不能說是壞經,只是被貪婪之人無限往歪里念。
“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