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南易感同身受道“靚妹,你沒結婚吧,沒結嫁到文昌圍去唄,你不也就有的分了。”
“文昌圍是出了名的讀書村,跟我差不多年紀都是大學生,誰會要我一個洗頭妹啊。”
南易沖著前面的鏡子挑了挑眉,嬉笑道“嘿嘿,那是他們眼瞎,靚妹,我看你挺好,要不要跟哥哥我賣雞飼料去,三年賺一百萬,只要五年我就是國內最富的那個,到時候你就當闊太太,我雇十個人輪著班給你洗頭。”
“哈哈哈,老板,你別開玩笑了,我哪有這么好命啊。”洗頭妹笑得花枝亂顫。
“哼,小瞧人。”
“我哪敢小瞧老板你,我是說我自己沒有闊太太的命。”洗頭妹嘆了口氣,“頭上還癢不癢,不癢我帶你去沖水。”
“不癢了。”
洗了頭,走出溫州發廊,南易覺得渾身輕飄飄的。
干洗是南易有一段時間的最愛,曾遇到過一個技術很好的洗頭嬸,經常性會花上兩百來塊路費跨市去洗一個十五塊錢的頭,那還是他上輩子剛剛發跡,手頭并不是特別寬裕的時候。
后來那個洗頭嬸不做了,還讓他郁悶了好長一段時間。
為了讓自己洗頭自由,南易忽然萌生了建立一家全球連鎖造型機構的想法,只服務于高端客戶,收費能多貴就多貴,每家門店都要給自己留一個單獨的洗頭包間。
這個造型機構就叫“tony”,在其下面還要建立一個洗頭妹培訓學校,就叫“tonygirs”,優質學生自我消化,較差的向社會輸送人才。
在肚子里粗略的過了過,南易覺得tony有點搞頭,他曾經剪過8800一個的短發,不但不打折,還要預約。
8800,造型師分一半,還剩4400,按照能收這個價格的裝修檔次和門店所在位置去分析,輔助人員、房租、水電、稅收等雜七雜八一分攤,一家門店一個月只要做出上百萬的流水,就可以保證有不菲的利潤。
放到當下,一家門店每月只需要幾萬塊的流水就能保證存活下去,紐約、東京、香塂都不用擔心,內地京城、滬海、羊城、深甽想做到收支平衡也應該非常輕松。
商場里那些一兩千的衣服,不說賣的很火爆,起碼也是流水非常可觀。兩百塊的發型、兩千塊的衣服、一千塊的鞋子、上萬的摩托車,再帶上一個三百塊的妞,這樣的組合才搭嘛。
九十年代初期,想辦結婚證需要先辦理計劃生育的相關證明,有的地方還必須自愿購買“夫妻恩愛保險”,保費分60和90塊兩檔,珍珠婚30年分別可以領回485、730;紅寶石婚40年,1005、1505;金婚50年,2070、3105。
如果一樣手續都不精簡,拿到結婚證差不多要花費300塊上下各地不一,略有波動,九十年代并沒有9塊錢的妞。
回到酒店的房間,南易就坐到電腦前準備給心控小組發封郵件,讓其調查研究一下,在內地男人200塊剪個頭,女人500塊盤個發是不是有市場。
剛敲完字,南易又一個全選,按下backsace把字都給刪掉,他仔細考慮了一下,tony放到南氏旗下有點不倫不類,想一想還是由他自己投資,讓阮梅當大股東兼形象代言人。
關掉電腦,在床上小憩一會,大約在六點左右,陳于修的電話來了。
不夜天食街,一下車,就可以看到每家飯館門口都站著十幾個女孩子,談不上有多花枝招展,但有著滲人的熱情,一有人從她們邊上經過就會熱情的想把人拉到她們店里。
還好,一切的熱情只保留在口頭上,并沒有上前拉扯的舉動。
看到這個場景,南易就忍不住犯滴咕,“于修這小子怎么會約他來這里吃飯。”
南易倒不是反感這里的營銷手段,只是他清楚羊毛出在羊身上,養活這些女孩子的費用還不是得從食客的菜和酒水里摳出來,他直接很武斷的給了個判斷,這里的飯館好吃不到哪里去。
蹙了蹙眉,南易避開鶯鶯燕燕,抬步走進了金皇都酒樓。
陳于修有開一個包間,段步高也在。
南易一走進包間,就來到段步高身前,握住他的手表示恭喜,“步高,恭喜你的年收入突破三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