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表蓋,南易仔細的看了一下懷表的成色,看完又把懷表湊到耳邊聽了聽,聲音很清脆,這是一支好表。
“老板,怎么賣”
攤主只是抬頭瞄了一眼就說道“一萬二。”
“一千二。”
攤主聽到南易的還價,直接說道“放下,輕一點。”
南易并沒有依言行事,他咧嘴一笑,“老板,兩千四怎么樣”
“你是誠心要,還是誠心找茬”
“誠心要,也是誠心講價。”
南易手里的是三問表,不用研究是哪年的,哪個牌子,“三問”兩個字已經代表著價格高昂,再加上琺瑯彩,萬以下根本買不著,一萬二的價格其實很公道,可誰讓它是出現在地攤上呢。
“便宜你五百。”
“五千。”
“看出來了,你是誠心來找茬的,放下,哪涼快呆哪去。”再次聽到南易的還價,攤主急眼了。
南易把懷表揣在手里,蹲下沖著攤主說道“老板,你看啊,這里是羊城,聽你口音就是京城的,你聽我口音沒錯,我也是京城的,倆京城老鄉在羊城遇見,這是多大的緣分
你就把表便宜點賣給我,趕明兒在京城再碰見,我請你涮羊肉,往死里造,別替我省著。”
“涮羊肉姥姥,馬克西姆餐廳往死里造都不成,就便宜五百,你愛要不要吧。”
“一口價,七千。”
“放下。”
南易從七千加到八千,然后又加了五百,到了八千五就改成一百一百往上加,一直加到一萬,攤主還是沒松口。
“媽了個巴子,自己死穴被對方拿捏了。”
南易想要這支懷表,攤主也看出他想要,自然死咬著價格不松口,何況這表真值一萬二。
“一萬零五百,我能出的最高價,你要還不賣,我真放下了。”
“成交。”
“操。”
一聲成交,南易就知道自己還是被套路了,價格其實還能再低點,沒轍,誰叫他不專業呢。
既然已經成交,他也干脆,問校花要過電話就撥號,一邊撥,一邊還對攤主說道“我身上沒那么多錢,等著,我讓人送錢來。”
“您隨意。”
給林光偉打了個電話,南易還是把懷表揣在手里,一點要放下的意思都沒有,他是真不想節外生枝。
一等就是將近半個小時,林光偉才一路小跑著過來,氣喘吁吁的來到南易面前,從包里掏出兩沓錢,罵罵咧咧道“撲街,自己不會多帶點錢啊”
“沒你有錢。”
南易接過錢懟了一句。
付過賬,南易拉著林光偉走開后,把手里的三問表遞給他,“左邊有個撥扣,你自己撥著試試,先說好,這一撥值20萬。”
“神秘兮兮。”
林光偉接過表,依言撥動撥扣,手表又發出當當聲,林光偉一聽就失望的說道“不就是報時嘛,有什么稀奇的”
南易招招手,讓林光偉把表還給他,待表揣到兜里,他才說道“的確不稀奇,不過它喚醒了我的某段記憶,讓我想起了一個物件。”
“你不會想說報時電子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