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樓,南易曾經來過一次,贛省人開的,場面很大,門口還擺著一對石獅子。
今年,獅子樓碰上好事,椰城治理“臟亂差”,街上的大排檔被清理掉不少,獅子樓的老板便以此為契機,利用二樓1700平方米的空場,搭鋼架、鋪地磚,掛上8萬顆小星星彩燈,改造出了一個夜食城。
獅子樓從一個做正餐的粵菜館,搖身一變,成了贛菜、湘菜、瓊菜等各地特色美食的夜食城。
獅子樓的老板野心不小,什么都想糅合進來,吃飯就吃飯的地,非得把現在椰城很流行的歌舞廳也融在夜食城里。
吃飯的人本來就多,嘰嘰喳喳,再加上臺上的伊伊呀呀,就是一個鬧字,點了六個菜,分六個菜系。
“胡哥,最近在忙什么呢”點過菜,南易扯開了話匣子。
胡光華拿起桌上的煙盒,抽出一根點上,“集團新成立了一個工業園,建設、招商一堆事情要忙,焦頭爛額,你呢,最近在忙什么”
“和國名銀行合作開了家新公司,做地產,現在人被掰成了三瓣,每天團團轉。”
“鴻圖地產吧”胡光華笑了笑,說道“你小子,名聲在外,財路自己長腿找上門來,真是讓人嫉妒啊。”
南易擺了擺手,“胡哥,你就別提了,都是沾我奶奶的光,要不是國名銀行那邊知道我能賠得出錢,這種合作怎么可能會找上我。”
“你就別謙虛了,區區幾千萬,哪用得著你奶奶的大招牌,沒有你奶奶,就你自己拿著南易這名號當抵押,到哪不能籌到七八千萬上億”胡光華煞有其事的說道。
“捧了,捧了。”
南易說著,舉起杯向胡光華示意了一下,雙方之間已經熟透,用不著非得碰杯,完全可以隨意點。
又是一杯下肚,南易很隨意的提起他去金陵喝喜酒的見聞。
“幾天前我剛去金陵喝一個同學的喜酒,酒席上有一道水魚雞湯,那湯鮮而不膩,鱉的裙邊煮的恰到好處,軟糯軟糯又不會太綿,可惜了,那天被人灌酒,忘記去打聽怎么做的。”南易不無遺恨的說道。
“哦,酒席擺在飯館里”說到吃,胡光華就有興致。
“不是,我同學丈夫他家有座大宅子,就在自己宅子里擺的酒,廚師應該是請的外頭專門做酒席的廚家班。”
“那真可惜了,下回再去金陵,找你同學打聽打聽。”
“碰機會吧,要是她孫子有什么喜事,可以當成由頭再跑一趟。”南易隨意的說道。
“你同學年紀挺大了”
“不小了,十六歲結婚,二十八歲考大學,今年虛歲四十了。”
“嘖,四十當奶奶,我年紀相彷,兒子才沒幾歲,等孫輩承歡膝下,起碼得六十了。”
“六十帶孫子剛剛好,我倒覺得四十就當爺奶輩早了點。”南易說著,話題來了個延伸,“酒席上還遇到另一個同學,他是我們班年紀最大的,結婚也早,他兒子還比我大兩歲,父子倆一起參加的高考,兒子就在隔壁水木大學。高考前,剛給他兒子娶了媳婦,七八年6月,孫子就出生了。”
“你們那一屆情況是有點特殊,我記得報紙上有登過,那年的考生最大51歲,最小的10歲,相差有點大,你們班,你和劉貞年紀最小了吧”胡光華舉了舉杯說道。
南易呷了一口酒,“嗯,我們最小,其他系倒還有個更小的。二十四到二十六這一段的最多,單身和已婚半開,已婚的里面只顧著自己,不管家里的有,伙食費省下往家里寄的有,拖家帶口一起上京城的也有。
我有個挺要好的同學,中原人,一開始就把伙食費都往家里寄,自己一天就吃仨饅頭,那張臉餓的發青,窮則思變,后來他一咬牙,練上了早餐攤,過了一段時間,手里有了余錢就把老婆兒子接到了京城。
我很敬佩他,老婆是典型的鄉下婦女,沒什么文化,可他不離不棄,兩人一直很恩愛。”
“你這同學了不起,真男人,現在在哪高就呢”胡光華感慨道。
“之前在內閣辦公廳,前兩年調去了奉天,好像在鋼西區的經開區當主任,是正是副我忘了。”
“鋼西區”胡光華想了一下說道“你同學是吳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