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沒閑著,前些日子落下還沒處理的視覺死角,今天都要清理一遍。
虎崽帶著幾個人焊鋼釘,六十公分寬的鋼板長條上,焊接上十公分左右一頭磨尖的鋼釘,沿著墻壁和樹叢依次排列。
要是誰運氣不好從墻上跳下來,鋼釘足以扎穿腳后跟,透過肌腱,親切地問候小腿骨;運氣比較好也沒事,發電機準備了兩個,到時候會通上電,跳了一個,還有兩個備用,來一個電一個,來倆電一雙。
僥幸突破這道防線也沒啥,幾條獵犬已經在做檢疫,馬上就可以領回來。
其他的措施就沒有了,地方太小,施展不開,沒啥,兩道防線都突破了,那就真刀真槍的干吧。
熱火朝天的把白天給干沒,晚上又稍稍加了個班。
第二天下午,一直忙著送邀請函的包喚頭來了領事館,帶來一個和南易沾點邊的消息三八飯店昨晚被人搶了,住客的損失挺嚴重,還有一個姿色不錯的女倒爺被那啥了。
“南爺,有一個倒爺這兩天剛做了一筆大買賣,十幾個美子全被搶了,真夠倒霉催的,在這里的苦日子算是白捱了。”
臨了,包喚頭才抖包袱一樣,把壓軸段子甩出來。
“生意做得挺大啊,身上揣十多萬美金的現金,做什么生意的”
進籠子、被敲詐、被搶劫,這俗稱莫斯科華囯倒爺鐵人三項,要是沒被洗禮過,見了人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到過莫斯科。
包喚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又神神秘秘的說道“聽說昨晚三八飯店還住著十幾個阿雨的老鄉,來這中轉的。”
“喔,去普拉托還是布達佩斯”
在意呆利那邊有個叫張乃中的溫市人,過去早,人又有點厲害,已經在那邊站穩腳跟,特別是在意呆利紡織中心普拉托,張乃中控制了不少服裝廠的生意,早期過去的溫市人也有不少在那邊搞地下服裝廠,好是掙了點錢。
溫市人團結,自己過好也不會忘記親友,總是會想著法子把自己親友也帶去普拉托,張乃中就是給他們法子的人。
正規途徑先到莫斯科,短暫休息,然后搭乘卡車到蘇修和意呆利或匈牙利的邊境線,接著徒步穿越邊境群山或叢林險惡地帶進入第三國。
這條線路是不少溫市人到達歐洲的途徑,很昂貴,當下的價格已經達到十幾萬人民幣,有錢的直接付錢,沒錢的到了目的地,先給蛇頭干上兩年,等把債還完,就可以天高海闊任爾飛。
不管是這條線路,還是張乃中這個人,在溫市人眼里都不是什么秘密,去意呆利的溫市人,不說八成起碼也有一半是他弄過去的,南易當初也是聽涂雨說過一嘴。
胡建人前一半的操作和溫市人差不多,后一半怎么走,南易就不太清楚了,他沒去做過調查,也沒有找誰問過。
“不清楚,沒問,每個人身上好像都揣了不少錢。”
南易略有所思的問道“昨晚的打劫就是沖他們去的吧”
“有可能吧,現在溫市人有錢,親戚朋友借一借還是能把費用湊起來的,比欠蛇頭劃算。”
“哦,說回那個被搶了十幾萬美金的哥們,他到底做什么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