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爺,我有數,跑著呢,一點沒偷懶。”
“還有其他事嗎”
“沒了,我上剛被搶的旅館去發。”
“嗯,掛了。”
友誼皮革城好像挺順,想要什么,什么就來,連著兩家旅館被搶,招商的難度又降低了一點。
暗喜一陣,南易又忍不住吐槽“一幫窩囊廢,見著慫人憋不住火是吧,有難耐搶老外去啊。”
沒問,沒打聽,南易就把搶匪定扣在國人的頭上,莫斯科人亂中還保留著一點理智,如今還沒有多少人黑化,能干出搶劫國人勾當的玩意,只能是那幫在國內混不下去,跑出來對自己人逞兇的王八蛋。
要說如今在莫斯科的外國人,從多到少,依次是華囯人、越南人、北韓人,華囯人以倒爺居多,留學和黑化的都是少數,成分比較復雜;
越南人倒爺和留學生七三開,比較團結,不招惹是非,是非也甭想招惹他們,一個被欺負,全部人都要撲上來;北韓人沒什么存在感,幾乎都是留學生或者國家派過來的干部,比較安分,幾乎聽不到他們的聲音。
前些日子的所見所聞,讓南易清楚在莫斯科已經有幾幫不太安分的國人,真是見鬼了,現在的莫斯科正是當倒爺的黃金時期,眼睛閉起來一年都能賺幾萬美元,不做生意,瞎混個毛啊。
吐槽完,南易放下硬科幻文學的構思,走出辦公室,拿上鋤頭,去院子的一隅開辟地壟,冬天眼瞅著要來了,他想試試在莫斯科能不能用塑料薄膜蓋大棚。
按道理是不太可能,雪太大,塑料薄膜的頂棚容易被壓塌,可他依然想試試,找找有沒有可以變通和挽救的辦法。
墾殖集團到西伯利亞墾殖是既定的計劃之一,出于對某些人和事的顧忌,西伯利亞墾殖計劃成本預算非常低,而且還要想辦法繼續壓縮,免得某一天必須提桶跑路的時候有太多的固定資產帶不走。
果子還沒成熟,就得算計著跑路,這讓南易有點不厭其煩,蘇修這票搞完,以后不打算再搞這種吃一口就準備跑的大項目了,忒累。
一鋤頭,一鋤頭地刨著,忽然,鋤頭上冒出一串火星,南易的耳朵里也傳進叮的一聲,彎下腰,扒拉一下泥土,在泥土之間冒出了一絲銀色,捏住銀色一拔,一個銀質的煙盒就到了南易的手里。
端詳一番,北面刻著三行字“為了革命的忠誠,布瓊尼軍長”,正面是被凸印出來的一個兒童天使形象。
抹去煙盒表面的泥土,南易樂滋滋的自言自語道“呵,運氣真好,挖到了一個古董,就是不怎么值錢。”
南易手里的煙盒,他正好有一點了解,這是人類最后一個騎兵元帥布瓊尼當騎兵軍長那段時間頒發給有戰功的手下的,很多人都有,而且上面的刻字也不是他親自刻的,純屬工匠批量生產的產品,并不太罕見。
倒是布瓊尼這個人比較傳奇,朱可夫、羅科索夫斯基和鐵木辛哥都曾在他手下任職,而他軍人生涯的末期,為了斯大林的好大喜功背黑鍋,得了個“無能元帥”的稱號。
把煙盒放在一邊,南易繼續刨地,誰知道剛刨了沒一會,又刨到了一根圓木,在邊上又刨幾下,第二根,第三根出現了。
“媽的,當初哪個孫子蓋的房子,戰壕都沒處理掉。”吹了個口哨,南易讓校花去拿金屬探測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