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南易瞧侍應生那叫一個興奮,一個“嘞”差點就出口,那小腿抬的,差點飄起來。
李成懦掏出一包煙放在桌上,白皮的,煙殼上方橫著“為人民服務”五個紅字,中央部位一顆紅色五角星,看到煙盒,南易嘴角抽抽,心里一陣詫異。
他一直以為這種假“特供”是兩千年前后才有的,沒想到1992年就見著實物了。
“南爺,來一根,朋友送的,很難得。”李成懦從煙盒里抖出一根煙,懸在煙盒口上,沖著南易客氣道。
“不了,你知道的,我早些年就戒了。”南易擺擺手,忽然有點后悔邀請對方坐下,介孫子飄得太厲害的,他有點接不住。
“戒了好,我也想戒,可惜戒不掉。”
叮,李成懦話音未落,手里的都彭打火機已經點著,頭一歪,煙頭湊近火苗,點著后,吸了一口,煙從嘴唇拿開,大拇指在煙蒂上一按,香煙豎了起來,接著一口濃煙吹拂在煙頭上。
這點煙姿勢看著陌生,但是味看著眼熟,和港片里裝逼耍帥的鏡頭一樣樣的,不知道是自然而然生成的譜,還是用心設計過的動作,看著還行,就是顯得有點裝。
“外匯市場行情好嗎”
“好得不能再好,日元那叫一路看漲,昨兒五點半揸了兩百單,吃過飯去桑拿,不到九點,電話就打來了,兩百張單獲利七萬美金出不出”
李成懦繪聲繪色的說道“出啊,肯定出,這不七萬美子就到手了。我現在只要一有空就飛奧門去玩倆天,奧門那邊玩的刺激啊,那天我斬一條長龍,連開37把莊,第42把,我把它給斬下來了,那叫一個痛快。”
這時,侍應生端著“藍山咖啡牌咖啡”過來,不出所料,侍應生又被李成懦打賞了一張富蘭克林。
在千恩萬謝中,李成懦把掏出來的一沓美金重新用國內不怎么流行的不銹鋼錢夾夾住放回兜里,嘴里和南易打著哈哈,“這兒的服務員不錯,來一次就能把人記住。”
“按你這樣給小費,想不記住你都難。”
對著腦子在沸騰的李成懦,南易有一搭沒一搭的應付著,并沒有煞風景的說出從匯市見好就收的廢話。
一是兩人關系沒到那一步,輪不到南易來苦口婆心;二是對方也不可能聽得進去,正是意氣風發,認為找到了一條通往財富巔峰的捷徑,冷水潑上去,要不了三秒鐘就會烤干,最多會讓人家做出是不是該讓腎修養一陣的反思。
尬聊了二十來分鐘,李成懦接了個電話走人了,臨走時還把單給買了。
南易在咖啡廳又坐了一會,上樓和鄭德凱見了一面,只是關心了一下對方的工作和生活,并沒有談及具體的工作內容,他和鄭德凱之間隔著好幾級,插手對方的工作并不合適。
總指揮的命令要是越過好幾級直接下達到最前沿攻堅的連隊,吩咐連長東邊應該打五槍,西邊應該扔個手榴彈,那完蛋了,指揮系統全亂套了,部隊遲早要玩完。
同樣,鄭德凱的工作自然有薩圖爾努斯集團的總裁希特巴德管著,在其上面還有斯嘉麗糧食集團的總裁,再上還有斯嘉麗、神農南糧的總裁,最后才到情策委aa南易這個,命令都是一級一級往下,看似管理有點僵化,實際上自有它的運行規則。
太過靈活并不是什么好事,今天一個特批,明天一個特招,規則直接被扔在地上踐踏,到最后只會變成有規無人守,徹底亂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