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潘五桔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對別人,潘五桔敢擺老板的譜,對南易,他心知自己根本不夠格,不僅是實力的差距,還有前面的一段香火情,南易給了他體面,他也要還以謙遜。
“不啦,你現在是椰城知名的大老板,直呼其名不行,我還是叫你潘老板。剛才我電話里也說了,請你過來,是談一筆買賣,知道海夢大廈嗎”
“程海楠的”
“對。”南易頷了頷首,一個故事娓娓道來,“1989年,我和程海楠、蘇夢同乘玉蘭號,同一天抵達椰城。在這里轉了一兩天,我有想過做彩電,也想過做進口豪華汽車,可這兩種生意想要做起來,免不了要打法律的擦邊球。
思來想去,最后我看中了瓊島這里的低關稅還有資金進出自由這兩點,于是就有了億萬國際,它的生意是怎么做起來的,我就不多說了,你是親歷者。
相比我的順風順水,程海楠的闖海之路就比較坎坷,億萬國際在羊城拿下那幾筆訂單,開始賺錢的時候,程海楠還在這里扛包。”
南易指了指碼頭上在扛包的工人,“后來有一天,蘇夢找到我,說程海楠想要搞彩電,找我借錢。錢我并沒有借他,不過介紹給他一個可以賒賬的渠道,就靠著這個渠道,程海楠做了幾筆彩電生意,賺了一點錢。
賺到錢之后,程海楠來找過我一次,那時候你還在公司,他過來算是感謝,也算是顯擺,反正給我的感覺是老子有錢了,老子不憷你南易,程海楠對我有莫名的敵意。
當時我不清楚他的敵意來自哪里,后來知道了。隔了一段日子,他又來找過我一次,這一次,他不但敵意表露無疑,還放下了幾句對我來說非常過激、帶著威脅的話。
就因為這幾句話,敵意就不再是他程海楠單方面,而是我和他之間互相抱有敵意。”
南易說著,遞給潘五桔一張文件紙,“海夢大廈的地皮被抵押給了國名銀行,還沒建成的大廈抵押給了宇宙銀行,拖欠工程隊一大筆工程款,還有一批買了樓花的買家,具體的數字上面都有。”
潘五桔接過文件紙,看了一下上面羅列的數據,“南老板,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說你在規劃局”南易不答反問。
“是的。”
“有什么收獲嗎”
“有,我打算離開椰城。”
“呵呵,是看到申報的項目數量,還是人均住宅面積應該是人均住宅面積吧”
潘五桔詫異的問道“南老板,你怎么知道”
“很簡單,有腦子的人都應該看,89年,我就開始關心椰城的這些數據。”
潘五桔汗顏,今天他能看到數據純屬機緣巧合,之前從來沒想過要去關心這些,只關心表象的地皮交易。
“南老板,還是你深謀遠慮。”
“呵呵,夸就別夸了,離開椰城之前,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
依然是那張一米八的稚嫩之床,依然是那一對狗男女,香煙變了,比上次的煙身更長,吸上一口,舔舔嘴唇,可以感覺到絲絲甜味。
ore,女士煙,今年開始流行開來,抽它的人變多。
“程海楠日子不好過吧”
“怎么可能會好過,國名銀行的人已經來過兩次,他帶著我吃飯一直是掛賬,一個月一結,明天就是和飯店結賬的日子。”
“沒錢結吧”
夢琪嘲諷的說道“有錢結,今天他找人借錢了,好像是一個叫蘇什么夢的,以前的老相好吧。”
“沒有什么,就叫蘇夢。”
“九哥,你認識這個蘇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