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公,玫瑰色的草叫什么名字”吳小偉情不自禁向道。
“當地漁民叫它海草,其實海草分很多種,這樣潦草的稱呼十分不科學。”周公笑著說道“它之所以美麗,也許是吸收了太多鹽分的原因。”
叫阿欣的女人問道“這片海灘能延伸多遠”
“幾十里。”周公略思索了一下說道“今天下午四點左右來潮。到時候,海灘便會成一片汪洋。”
說著,周公帶著大家上了水泥池。
吳小偉站著一看,池子深約一米,長和寬在四米左右。池壁厚十來厘米,正好橫放一只鞋,周公說這條海上公路有十幾里長,不少池中已有加工過的初礬、二礬的海蜇。
這些池子是當地漁民個人集資建造的,每家分上幾個,在海蜇捕撈期,他們日夜宿在池上,搭一個如同西瓜地里看西瓜的棚舍。
走在池壁上,猶如走平衡木似地不穩,生怕不小心跌進池中,沾上一身海蜇的混合液,幸好,池子上常有加工海蜇時所用的零星木板鋪著。
在路上遇到漁民都會和周公招呼遞煙,熱情的還會強行拉著周公進棚舍聊一會。吳小偉已經知道周公的身份和事跡,對漁民的熱情表示理解,只是為什么南若瓊也會受到熱情招待
吳小偉表示不能理解,加上赤日炎炎,太陽炙烤著他的臉、脖頸、胳膊,往后頸一摸,手指上立即沾上一粒粒硌手的白色顆粒,這是從他身體里蒸發出來的鹽。
熱,天真熱
忍受著毒辣的陽光,等周公和南若瓊從棚舍里出來,周公又帶著大家繼續往前路走去,一直有在關注南若瓊的吳小偉從她身上聞到了西瓜的清爽味。
“我被曬出鹽,他們兩個卻吃上了西瓜,還是冰鎮的吧真想咬上一口冰冰涼涼的西瓜啊”吳小偉心里忍不住自憐自艾,“我為什么要跑到這里來受苦”
路仍在延伸,又走了半個多小時,除了周公和南若瓊,其他人都受不了了,喘著粗氣,嗓子里冒煙。
說到“冒煙”,吳小偉停止了講述,目瞪口呆的看著款款向他走來的南若瓊。
南若瓊來到南易的身后,趴到他背上,“爸爸,你怎么來這么晚,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
“我來的已經夠早了,倒是你在東北呆這么久,下一站去哪”
“吉爾吉斯斯坦。”
“這里啊,我在莫斯科聽說那里有搶婚的習俗,你當心點,不要被別人搶回家當壓寨夫人。”
“嘻嘻,我不怕,我要去看女兒國,還要去李白的出生地看看。”
“嘖,我有空也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