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來啦,你先坐,最后一圈,馬上完。”坐在牌桌前的柳昕見到張玉,立馬招呼了聲,然后,把注意力放回到牌上。
身為一名壞群眾小組的成員,且主要在內地活動,麻將是必備的工作技能,不但要會,而且還要精,不但要熟練掌握點炮的技能,還得懂得控制火候,既要讓贏,又要讓對方有成就感,送章要送在無形,點炮要點成逼不得已。
不能因為別人要紅中的七對,就從自己十三幺的牌型里抽出一張紅中打出去,這樣太過刻意,打麻將未必每次只有四個上桌的在,哪個人帶個朋友過來的情況時有發生。
又不是賭博,規矩沒那么嚴,站后面看看也不好說什么,當這種情況發生,就需要點炮點的很有水平,四五六萬打出一張五萬強行點炮,被點的未必會開心。
業務麻將可不是打輸了就行,還得讓人家打爽了,能讓人家誤以為自己還有個高進的別名是最好的。
柳昕本就喜歡打麻將,有了工作需要之后,打的就更瘋了,她和張玉約會的起始點,往往都會在棋牌室。
不過好在她癡迷的只是玩麻將,而不是嗜賭。她不敢嗜賭,在香塂參加培訓的時候,她的培訓老師之一就是個賭術高手,不但手里有活,還擅長使高科技。各種出千方式,她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她有自知之明,要是遇到這種對手,她的錢怎么輸光都搞不清楚。
抓牌出牌,柳昕對家沒一會就胡牌,柳昕下莊,一圈麻將到了最后一個莊,要是不連莊,就是一把牌的事。
又打了三把麻將,連了兩個莊,柳昕幾人的牌局結束,拎上自己的包包,柳昕和張玉走出大三元,一前一后,開著車來到一家露天的冷吧。
“你家冼老頭呢”叫過服務員點了兩杯喝的,柳昕從包里拿出化妝鏡,湊著看看鼻梁、眼睛,又看看左臉和右臉,“這兩天皮膚變差了,喝完東西,我們去美容院做下保養。”
“他啊,忙著找身份證呢。”
“好啊,冼老頭忙著賺錢,看你臉上白里透紅,嫩的都能捏出水來,剛偷吃吧”放下化妝鏡,柳昕看著張玉揶揄道。
“偷什么吃啊,別說的這么難聽。”張玉啐了一口,“美容院晚點去,我們先去趟商場,匹克新出了一款籃球鞋,我兒子很喜歡,我去幫他買一雙。”
“行啊,正好也去看看衣服,天垏那邊過來一個新牌子,叫什么百艷,我在電視上看到廣告,衣服還不錯。”
“就是那個銀箭,都是銀箭,百艷,都是百艷,明星都愛穿”
“對啊,你也看到廣告了”
“看到了,銀箭,咯咯咯,這名字太難聽了。”
“管它難不難聽,我們女人穿的叫百艷,又不叫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