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樓上還有二層和三層,沿著樓梯往上,走進二層,立即走入一個滿目金碧輝煌,猶如宮殿的空間,高大的綠植,其上掛著彩色飾燈,腳下一條溪流穿過一架小橋,里面游著各色金魚。
走過小橋,就看到很多張賭桌,每張桌前都坐滿了人。荷官站在桌后,熟練地洗牌、上牌,這是玩拉號子;另一邊輪盤賭的大輪轉動著,旁邊幾個人緊張地盯著。兔女郎穿梭其間,不停地為賭客送上免費飲料和各種小吃。
在輪盤前看了兩把,發現最小下注5美元,南易便叫住一個兔女郎,用100美元換了20個最小面額的籌碼,給了冷澹10個,自己手里拿著10個,沒急著下注,而是繼續旁觀。
冷澹看了看手里小的可憐的籌碼,又看看正認真觀察的南易,忽然覺得眼下的場景有點可笑、可悲、可嘆,她一個科班出身,還算小有名氣的演員,卻成了一件送人的小禮物。
南易的內心戲沒冷澹這么豐富,他一連在腦子里下了三次“模擬盤”,無一例外沒有猜中,他便來到拉號子的賭桌前,看了一會,又來到一張德州撲克的桌子前。
一個華國女人在玩,裝扮時髦,神色清冷,嘴唇涂得血紅妖艷,一連看了五把,女人只要一下重注必贏,輸的注碼下的相對輕,贏二輸三,她身前的籌碼卻多了一千五六百美元。
南易瞬間來了興趣,觀察女人,觀察荷官,又觀察賭桌的斜邊上經常會停留一會的男侍應生。
又是新的一把開始,男侍應生給了女人一個隱晦的笑容,接著荷官發牌,南易模模湖湖的看到對方在“發二張”給賭客發牌的時候不發最上面的一張或兩三張,最上面的牌在需要的時候發出,或發給指定的人。
異曲同工的手法還有發底牌,不從牌上面發牌,而是從牌底下抽,熟練的手法配合嘈雜的環境,一般人根本看不出貓膩,就算看出來也不容易抓現行。
等荷官把三張公牌發出來,南易一看分別是紅心ace、方片ace、黑桃3,坐在女人隔壁的玩家也是一個華國人,戴著眼鏡,看著斯斯文文,是一個玩牌的菜鳥,公牌一見面,呼吸聲立即變得粗重,玩牌的老手很容易可以判斷出來他手里至少有一個ace。
到現在,形勢已然明朗,女人套的就是這只羊牯,最后多半是四條ace碰到同花順,這把牌不知道眼鏡男要被削多少。
多看了女人幾眼,南易把她的長相記在心里,掂著手里的籌碼去了一張21點的賭桌,找了個空位坐下,等一局結束,加入了賭局。
冷澹坐在南易邊上,也跟著一起玩。
拿了兩張牌,相加是16點,南易沒選擇補牌,而是歪著頭問冷澹,“那天看電影的時候沒注意看演員名單,你叫什么”
“莉迪亞韋列熱娃。”
“烏克蘭人”
南易看韋列熱娃的長相沒有太明顯的俄羅斯族人特征,眼睛看著倒像是烏克蘭族人。
“是。”
“不是自愿來的吧”
“是。”
“來了就可以,還是必須走完全過程”莊家17點,也沒選擇補牌,吃三家賠兩家,南易輸了5美元,等荷官把牌收走,南易放上一個新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