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中環,南國銀行,到了那里會有人招待你,簽一份合同,你就能拿到錢,現金。”南易端起茶杯,面無表情的說道“再見,不送。”
悶三兒僵了一會,站起身,不發一言,朝著院子大門的方向走去。
“為民,你們是正規渠道從日本出境”
冼為民明白南易問的是什么,嘴里說道“銀行那邊的賬已經算清了,悶三兒沒有被限制出境,私底下還有30億円左右的債,他還能剩下700萬美元。”
“日本還有牽掛嗎”
“沒了吧。”
“錢從哪里借的,武富士還是社團”
“社團。”
“那他未必會再去日本。”
“可能跑不了,三口組的錢。”
“哦,等電話。”
過了大概四十分鐘,南國銀行那邊打來電話,錢已經交割清楚,悶三兒拿著錢去了匯豐。
又等了一個小時,南易并沒有收到有客來訪的匯報。
“艾瑪、億苦,我還有為民兩人,從此和丁六一就是陌路人,他的事,我們不會再插手。艾瑪,我們還是一如從前相處;億苦,我還是你unce,古董將來還會升值,扣除137億,你將來還可以拿到增值部分的四分之一。”
“三分之一,我也是億苦的叔叔。”冼為民微笑道。
南易頷首道“嗯,三分之一。”
悶三兒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一眼丁億苦,對這一點,艾瑪有點忿恨,“亞當,我說過我不想要他的東西。”
“艾瑪,億苦才是當事人,要與不要,等他成年,由他自己做決定。”
剛才,丁億苦看悶三兒的眼神從期待變冷漠,南易都看在眼里,這會,丁億苦悶不做聲,仿佛在說的事情與他無關,可能將來他不會接受南易和冼為民的善意。
不過,不管丁億苦接受與否,南易還會是一樣的做法。
氛圍有點壓抑,艾瑪又坐了一會,帶著丁億苦去了客房,院子里只留下南易和冼為民。
“明天我把錢轉給你。”冼為民目送著兩人離開后,說道。
“不急。”
冼為民憤滿道“悶三兒真不是東西,自己兒子不管不顧,一句交代都沒有。”
“昨天晚上沒睡好,當年和悶三兒一起經歷的那些事,放電影一樣在我眼前晃悠,剛起步那會,大冷天,還下著雪,我和他一人背著一百多斤東西,被工糾隊追的沒頭蒼蠅一樣在胡同里亂竄,被追的時候還有力氣,等跑掉,兩個人都虛脫了,六斤重的棉襖變成了八斤。
有時候倒霉,一天要被追三回,工糾隊、黑吃黑的頑主,多不容易,才一步步熬過來,雖說苦日子也就過了三個多月不到四個月,可我和悶三兒愣是一人磨平了五六雙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