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加入集團的老人補三年工資,以這個為基準往下削減。”
冼為民蹙眉,“按照這個標準,集團要支出很大的一筆,可能要超過一個季度的利潤。”
南易在冼為民胸口拍了拍,“做給這里看,做給被裁的職員看,做給留下的職員看,也做給外人看。回收再生業務的壽命很長,至少三十年之內,我們還不必有轉型的擔憂。
收廢品、撿廢品不是什么高新技術工種,只要身體還扛得住,二十歲可以做到六十歲,職員的流動性很低,一二十年后,集團充斥著老職員,多點人情味有利于提高凝聚力。
等你到香塂辦公,我派人去集團協助你重新制定一下薪酬方案,再建立一個養老基金方案,該提前為二十年后做好打算了。”
“呵呵,二十年后,集團還在不在是個問題。”冼為民詼諧一笑。
南易擺了擺手,“有些事是走一步看一步,有些事就要想得長遠一點,別的企業沒做的事情,我們做了,我們的競爭力就比別人高。
集團就是一艘大船,你是船長,職員就是水手,既要讓水手擺正自己的位子,默認你這個責任重大的船長待遇高一點,多拿一點,也要讓水手們跟著大船一起前行。
跟不上的恭送他們離開,跟得上的,不能你滿漢全席,水手還在吃糠咽菜,水漲船高,你從三菱換到勞斯來斯,也必須讓水手從自行車換到摩托車。
八二理論,基層職員創造的價值,八成回饋給他們,剩下的兩成才是屬于集團的。”
“照你這個比例分,集團還不變成善堂啊。”冼為民瞠目結舌道。
“不要就知道瞪眼、大張嘴,自己回去算一算,一個基層職員能創造多少價值,大部分從他們身上根本分潤不到兩成的價值,如果比例遠遠超過八二,那你就失職了,這么能干的人,為什么還在基層
薪水越高,給我們制造的價值比例也要越大,100萬円月薪的,至少得為我們創造500萬円以上的價值。”
冼為民沉思了一會,“價值怎么界定呢,一顆馬掌釘”
“去你的,扯這么遠,今天晚飯有兔肉,按照你的說法,咱們今天不吃掉這只兔子,讓它活著,一生八,八生六十四,一百年后,算功德就是放生幾百億只兔子,還不得讓你上天當神仙啊”
“哈哈,那也未必是功德,兔子活著要吃草,草被它們吃完了,牛就沒得吃,牛群覆滅,我們還造了殺孽呢,我要多吃幾只兔子。”
“你繼續扯你的歪理。”
南易說著,走快兩步,撿起躺在沙灘上的漂流瓶,打開瓶塞,把里面的紙倒了出來。
“上面寫了什么”
“問毛啊,沒見我還沒看嘛。”南易懟了湊上來的冼為民一句,把紙展開瞄了一眼,然后合上快速塞到冼為民手里,“給你,就當是你撿到的。”
冼為民一頭霧水的把紙攤開,邊看邊念,“撿到此瓶者,在瓶內塞入一千港紙,否則,必有血光之冚家鏟,誰這么無聊。南易,寧可信其有,一千港幣不多,要不照做”
“你錢多你來。”
南易非常郁悶,暗怪自己手賤。
“又不是我撿到的。”
冼為民滴咕了一句,把紙塞回瓶子里,又把瓶子扔回大海。
小插曲很快過去,兩人又回歸到談正事上
在方氏莊園吃過晚飯,冼為民就回了吳佩瑜家,次日,艾瑪帶著丁億苦飛走,處理完瑣事的南易,又把精力放到工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