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步高“臨檢。”
陳于修“女人,張東偉什么都好,就是有點好色,就算不是洽談業務,他也會經常出入娛樂場所。”
“好色出去說。”一行人出了寺廟,南易才繼續說道“對歹徒來說,好色的目標很容易下手,姣婆穿的露一點,在公路邊一站,很容易就能把車攔下來,車一停下,錢和命是不是自己的就由不得自己了。”
說著,南易嘆了口氣,“220萬啊,錢太多了,歹徒要是沒幾個人,分一分夠轉正行了,他們要是不再犯桉,想找到他們就難了。聯系一下濱城的經銷商,問問他錢的來源渠道,希望那筆錢上有什么特征吧。”
陳于修說道“警察已經問過了,那筆錢就是平時的經營款,一點點攢下的,經銷商并沒有在上面做記號,不過他記得其中幾張上面有反動言論。”
“作用不大,那種錢雖然不多,可在外面也能見到,指向性不強。”南易搖搖頭,“給警方贊助一筆辦桉經費,唉,盡人事,聽天命吧。走的那個需要給他交代,未亡人更要給交代,張東偉有孩子嗎”
“他老婆肚子里有一個。”
“去公司,研究一下應該怎么給補償。”
回到耳東電子,段步高把張東偉的業績考核調了出來,幾人一起衡量了一下張東偉對公司的貢獻,最終定下一個六十萬的人道主義補償標準。
只能是補償,不能說是賠償,補償不是義務,想給就給,不想給可以不給,賠償就不一樣了,不想給也得給。一旦說是賠償,就怕后來人有樣學樣。
離開耳東電子之后,南易和陳宗慶兩人去了南山那邊一家做醉鵝的大排檔。
露天,沿街而坐。
陳宗慶拿出一瓶海大白放在桌上,說道“新出的酒,你試試。”
南易拿起酒瓶,端詳一下說道“瓶子需要改一下,要很方便的揣在口袋里,牛仔褲的前袋、后袋也要能裝下。”
說著,打開蓋子,湊在鼻前聞了聞,接著從桌上拿起兩個杯子,調了個個放在桌上,倒上兩個半杯,端起杯子,小呷了一口,含在嘴里感受一下酒的滋味,等味蕾充分了解,他才把酒咽下。
“聞著香味還行,口感也還過得去,不過,我不太會喝白的,說的話做不得數,讓海克斯酒業做一下口感測試,選出一個最好的方案。還有,我之前說過的兌飲料的喝法要好好琢磨,試出集中最佳的調兌配比。”
南易挪了一下凳子,坐的離陳宗慶近一點,“宗慶叔,海大白就是用來湖弄不會喝酒的年輕人。年輕就意味著朝氣,意味著叛逆,意味著有改變世界的沖勁。
叛逆和沖勁表現在哪里
就是表現在否定,對一些社會現象的否定,對父輩生活方式的否定,農民的兒子不想和父輩一樣種地,工人的兒子不想和父輩一樣進工廠,討厭父親身上的煙味,討厭父親坐在飯桌前慢悠悠的喝著白酒,一喝就是好一會。
但是,大部分年輕人討厭的其實不是煙和酒,而是人,他們的父親,他們無能的父親,因為見得世面多了,有了比較,這個同學的父親是個什么官,那個同學的父親是個什么大老板,自己的父親只會種地、只能領一半工資。
他們憋著一股勁,想要活得比父輩更好,所以他們考上了公費中專,考上了大學。
等到他們進入大城市的學校之后,他們很快就會面臨一個考驗或者說打擊,成績有比自己好的,長得有比自己好的,生活水平也有比自己好的,還有一些同學有女朋友,宗慶叔,你和阿嬸幾歲好上的”
“我十七歲的時候,你阿嬸就懷了維宗。”陳宗慶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也差不多,十六七歲的時候就有了談戀愛的思想,只是現在的社會秩序性更強,學校的管理也更嚴格,大部分年輕人只能是心癢癢,卻不敢付諸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