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懶洋洋,太陽暖烘烘,南易的慵懶在持續,只想坐著,什么也不干。
直到接近晚飯的飯點,南易才離開沙灘,路過街邊的報刊亭,買了一份國家報,又走了一段不短的路,才來到一家食客不算太多的燒烤店,其他人留在外面,老三人跟著南易進入店里。
發達的畜牧業導致與牛羊有關的食物在烏拉圭都相對便宜,這也讓烏拉圭人養成了吃烤肉的習慣,燒烤店在蒙得維的亞隨處可見。
看樣子烏拉圭的黃種人的確很少,四個黃種人一起出現是一種新鮮事,南易一行走進店里就惹來食客們的打量。
南易又使出大拇指的打招呼方式,釋放了一下善意,得到友善的回應后,挑了一張桌子坐下。
點了烤牛排又點了米飯,南易便抬頭看向半空中懸掛著的電視機屏幕,電視里的主持人正在講烏拉圭的通貨膨脹以及即將要發行的新比索。
看了一會電視,南易低頭報紙,只看了兩三篇文章,點的食物就上桌了,焦香的烤牛排上面淋著醬汁和黑胡椒,白米飯晶瑩剔透,冒著縷縷熱氣,飯香味撲鼻。
烏拉圭潮濕的亞熱帶氣候非常適合種植水稻,土壤肥力和系統應用農業技術的加持,使得烏拉圭大米成為全球之典范。
舀了一勺米飯到嘴里,南易細細品味了一下,烏拉圭大米的口感,至少可以排到他吃過的大米中的第八名,這是很高的評價,要知道南易心里的排行榜,前七名里有三種大米和普通人的幾無關系,又有兩種非富不能食。
烤牛排味道不錯,就是不太下飯,南易只能挑烤牛排的配料歐芹、洋蔥用來送飯下肚,把烤牛排和大米飯徹底割裂開。
剛吃掉半碗米飯,南易又發現其他食客往大門口打量,轉頭看去,正有一男一女兩個黃種人走進店里,男的黃中帶點棕,頭發帶點天然卷,身上呈現多人種特征,血統有點駁雜。
女的倒是純黃,皮膚呈小麥色,人種特征不是太明顯,長期生活地區也不好判斷,只能大致猜測是高緯度地帶,華國人和東南亞人、日本人都有可能。
做出判斷,南易收回了目光,繼續扒拉他的大米飯。
新來男女在挑座位的時候也注意到了南易四人,不過并沒有做出任何打招呼的舉動,只是自顧自的挑好位子、點菜下單,然后兩人交談起來。
無意中,南易聽了一嘴,他瞬間訝異,兩人說的居然是芝田話,這讓他不奇怪又奇怪,不奇怪是芝田人從清代就往國外跑,幾乎一直沒斷過,進入八十年代又掀起了出國;奇怪是在拉丁美洲,特別是烏拉圭遇到芝田人后代,據他所知,芝田人喜歡往歐洲那邊跑。
南易上輩子和芝田人有過接觸,能聽得出是芝田話,但是聽不懂,蘇浙十里不同音,加上芝田話又是特別難懂,盡管南易有學語言的天賦,又對學方言有興趣,也只是學了幾個走下三路的芝田詞匯,不和芝田人干架基本用不到。
平靜的填飽肚子,南易付過錢就往酒店走。
第二天,南易一行人就前往瘸腿牧場,來到牧場的門口,南易就下車沖著一條別扭的蹲立在一側,少一條前肢的高卓犬走去,“阿爾巴,好孩子,到這來。”
“汪汪,汪汪汪。”
瘸狗阿爾巴并沒有給南易面子,見到出現一個陌生人,馬上直立站起,沖著南易就是一陣狂吼。
“阿爾巴,不要叫。”
一輛皮卡來到牧場門口,從車里探出一個頭對瘸狗阿爾巴叫道。
瘸狗阿爾巴非常聽話,聽到吆喝立即收聲。
“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