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禮有來處,他們卻無歸魂。
“禮畢”洪老四對眾人說了一聲,又對著山峰喊道“兄弟們,姐妹們,我們還活著”
山峰上有一座名不正言不順的“烈士陵園”,安息著他們的戰友。
“活著”
“活著”
附和,吶喊,聲嘶力竭
良久,破船過山,眾人的心情也平復下來。
“老四,這次的活靠譜嗎”眾人中一個叫臭老九的人說道。
洪老四說道“靠譜,王桃介紹的。”
“王桃是誰”八妹問道。
十三點“王桃你都伐曉得,王辣椒啊,當年打第七次反“圍剿”,她一人一挺機槍,干掉了緬軍一個排。”
八妹恍然大悟道“是她啊,她不是很早就離隊了嗎還在吃刀口飯”
洪老四、臭老九、八妹、十三點,他們四個人都是當年褲腳兵的老人,70年踏出國門入緬,打了二十來年仗,都僥幸活了下來。
褲腳兵徹底散了以后,他們也沒有去處,只好在緬北呆了下來,成了雇傭兵,誰給錢,他們就幫誰干活。
洪老四“她吃的刀口飯和我們可不一樣,背后有大老板,日子好過著呢。算她沒忘記我們這些老戰友,這次給的活不難做,價錢也給得足,都自己當心著點,不要陰溝里翻船。”
“老四,這趟活是不難做,難就難在做完活,我們怎么跑,那里可是萬象,很容易被堵在里面出不來。”臭老九說道。
洪老四“我已經想好了,雖然目標是個富商,家里應該挺肥的,不過這次我們就不順手牽羊了,在外面進行遠程狙擊或攻擊汽車,干完活就從胡志明小道跑,找找那幫越南猴子,他們肯定有隱秘通道。”
十三點“這次我要掛了,你們別把我埋山上了,麻煩你們把我燒了,骨灰撒入東海,二十四年沒回家了,我想飄回去看看。”
“年輕的朋友,你來自何方我來自滬海的黃浦江畔,如今就要來到這里,這偏僻的山寨安家落戶。火車啊,火車,你慢慢地開,讓我把娘來望一眼,娘啊,娘啊,我的”
其他人沒有回答十三點,只是不約而同地的唱響滬海知青之歌。
“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當,開封有個南青天,鐵面無私辨忠奸,江湖豪杰來相助”
南易在尼斯又呆了兩天后,便飛到紐約。
正值周末,今兒一大早,南易還有南若玢、范紅豆、南有窮四人就到法拉盛跳蚤市場賣菜。為了招攬生意,南易被分派的任務是唱歌,這不,已經在唱著了。
“大媽,別光聽歌,瞧瞧這紅薯葉,今兒一大早雞鳴之時摘的,您瞧瞧這尖尖,多嫩不稱斤,35美分一把,您隨便挑。”
被南若玢招攬得大媽一邊挑著紅薯葉,一邊嘴里嘀咕,“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怎么賣上菜了,我小兒子跟你差不多年紀,他還在念大學呢。”
“唷,大媽,您兒子在哪所大學呢”
大媽自傲地說道“富爾頓蒙哥馬利社區學院,這個學校在紐約算得上好學校。看你年紀還不大,回學校好好念書,也去念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