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的想法也是如此,四個女兒每一個除了她們自己的產業之外,嫁人的時候再給每人一份產業,讓她們無需仰婆家鼻息,光靠嫁妝就可以保證三代無憂。
之后的三天,南易每天都到新榮齋報到,跟著李祥榮請來的古錢幣大家張唯泉師傅學習鑒別袁大頭和孫小頭。
過去幾十年,乃至到1994年的當下,不管是城里還是農村嫁女,只要條件允許,都會給出嫁的女兒準備一個或一封壓箱底的袁大頭,所以,袁大頭的普及率很高,很多家庭都可以拿出至少一枚袁大頭。
袁大頭的意義相比其他壓箱底的物件略有不同,南易打算自己去踅摸幾枚比較特殊的,然后把當初從南宅起出來的200封袁大頭給四個女兒分分。
張唯泉真是古錢幣大家,不但鑒定的水平一流,手里的古錢幣包括袁大頭都非常多,教導南易的方法也比較簡單,先告訴南易一枚正常袁大頭需要具備什么表現。
然后把各種版本、各種品相的袁大頭拿出來給南易觀察,并告訴南易為什么有些袁大頭會很薄,還有各種銹跡形成的原因,地里埋過、水里泡過等等。
另外還包括袁大頭是怎么造假的,哪里造的假,大概是什么人造的假,事無巨細,張唯泉都會一點一滴告訴南易,不厭其煩。
三天一過,南易已經足以在大頭界混飯吃后,張唯泉帶著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從李祥榮那里要過一枚咸豐通寶寶泉局凋母,勉勵南易一番,氣定神閑地走了。
“呸,孫子,裝個屁高人。”
張唯泉剛走,李祥榮就啐了一口,他是心疼的。
古錢幣大家肯過來教南易這個棒槌,自然不是因為念南易有悟性的原因,只不過張唯泉身為古錢幣大家,手里卻沒有多少凋母錢,李祥榮拿凋母錢一釣,對方便云澹風輕的過來新榮齋,不卑不亢地放下一句話“一枚凋母只能教三天啊”
看著李祥榮的作態,南易只能說道“祥榮,不用心疼,我那里應該還有幾枚凋母錢,好不好我不太清楚,改天給你送過來。”
“南爺,我不是因為心疼凋母錢,只是看不慣張唯泉這孫子。”李祥榮解釋道。
“嗯,我先走,明天上鬼市轉轉,驗證一下所學。”
告辭李祥榮,離開新榮齋,南易回了老洋房,一轉眼,又有好久沒有進行過大掃除,南易花了大半天時間把老洋房樓上樓下打掃了一遍,該擦的擦一擦,該修的修一修。
京城的冬天雖然很是干燥,可因為室內外溫差大,一刮南風,房間里也會受潮,墻上、柜子上,免不了也會起霉斑,南易費了挺大勁才把犄角旮旯里收拾干凈。
靠近飯點,南易才把屋子收拾好,上衛生間拾掇一下自己,便往賴彪家過去。
賴彪家里,溫婉在廚房里做飯,賴彪坐在客廳里看電視,南易被賴彪放進門就往沙發上一癱。
“老南,過幾天我要去趟紐約。”賴彪關好門,坐在南易邊上說道。
“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