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九月份又會有新兵蛋子過來,隨便抓一個就行了。”
“你啊,少欺負新來的,當心他們削你。”
“嘿嘿,我還是個孩子,他們好意思”南無為很清楚年齡是他的優勢,其他學員兵要和他玩真的就會落入下乘。
“鬼頭鬼腦。”陳國濤按完一只手又換了一只手,“學校馬上要進行射擊比賽,到時候去給我加油。”
“不去,我又沒機會上場,一個月沒摸槍了,手都生了。”
“讓你打一次靶,你就敢打掉大幾百發子彈,一個文職,誰敢讓你這樣消耗,慢慢等著吧,等哪天教員心情好會讓你再打的。”陳國濤頓了一下,又說道“你說你的射擊是跟你爸學的,那你爸的射擊水平怎么樣”
“還行吧,我爸爸喜歡射擊,每次都是上千發的打,就是天賦差點,他打掉的子彈夠喂出好幾個頂尖狙擊手了。”
南無為參軍之前,南易對他有過交代,到了部隊盡情展示自己的能耐,不用藏著掖著,不過家里的事情,特別是關于南易的不要多說。
說到底,對南無為的未來,南易心里也很猶豫,理智冷靜地想,從政是最適合南無為走的路,但是南易骨子里又有軍人情結,想著南無為從軍也是不錯的選擇。
南易的心里非常糾結,有點放任南無為二選一,又害怕南無為一旦從軍,會給他送上一個最大的光榮,自己兒子,他怎么可能不心疼。
有再高覺悟的人,自己兒子光榮了也不可能哈哈大笑,何況是南易這種覺悟沒多高的。
“不可能,按你爸那種打法,是頭豬都能練成神槍手,你爸的射擊水平絕對不可能差,跟我說說,你爸原來是不是當過兵上過前線”
“國濤哥,你太看得起我爸爸了,他只當過民兵。”南無為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多按會腰。”
陳國濤在南無為的腰上拍了一下,笑道“你爸沒告訴你小孩子是沒腰的啊”
“我爸爸還說我是垃圾桶里撿的呢,大人的有些話也不能信。”
“呵呵,你小子。”
陳國濤喜歡南無為,南無為也喜歡陳國濤,兩個人在相處之間產生了大哥與弟弟的情愫,也長出了戰友情的萌芽。
習慣和舒適圈是很可怕的東西,南無為已經有了七年的鍛煉習慣,他同時也在慢慢陷入起床號的舒適圈,也許時間久了,他的未來會只剩下唯一的選項。
與南無為略顯升華之勢不同,南易還是圍著“小南”一畝三分地轉圈圈。
回到客房,南易給南若琪喂了點魚泥,又在房間里待了一會,觀察她有沒有出現腹脹,沒發現任何異常,等著把了泡屎,這才出了客房,返回賭場。
轉了一圈,南易在一張扎金花的賭桌找到了趙詩賢。
賭桌上正斗得劍拔弩張,一共有五個人參戰,趙詩賢,讓南易有點意外的博瓊和劉嘉嘉,一個不認識的女人,還有一個運氣應該不錯的男人。
男人臉上從左邊的眉毛斜著向下到太陽穴處有一道疤痕,略有一點發黑,觀疤痕的形狀和向下的角度,南易心里有兩個判斷頭埋地趴著,被炮彈的彈片削到;被遠距離狙擊或拋射的機槍子彈擦傷。
不管是哪
種可能,該男子大概率有從軍的經歷,且流彈不長眼,鉆進肉里的概率可比擦過的概率高多了,所以男人的運氣絕對不會差。
南易記住男人的臉,并賦予他一個代號槍疤。
南易認識劉嘉嘉,和博瓊之間雖未正式認識,但也互相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一張桌上認識三個人,玩的又是很容易運用規則進行以多欺少的扎金花,他便沒有靠近賭桌,只是站在三米之外觀看牌局。
看賭桌上的籌碼應該是一千的底,悶的注碼最低也是一千,這把應該是博瓊的莊,因為到了她這里,她又往賭桌上扔了兩千,籌碼總數瞬間變成了一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