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民,深謀遠慮,了不起。”南易由衷說道“我不如你。”
冼為民笑道“你少來了,我可不敢和你比。”
“有什么不敢的,我罩著你這么多年,輪也該輪到你罩著我了。”南易感嘆道“我真不如你,至少在感情方面就是,誰能想到,你居然是個專一的好男人,怎么就沒被我熏陶呢”
“就是看到你因為女人多,忙得像條狗一樣,我才堅定地只愛佩瑜一個。”
“我看你是活膩了,抬高自己就得了,還要踩我一腳。”南易笑著戧聲,心里卻和明鏡似的,要說冼為民吸取最多的經驗教訓,應該是來自悶三兒,只是不愿意當著他的面提起悶三兒。
“哈哈,在感情方面,你確實是一個反面典型。”
“我自己有數,用不著你強調。”南易把球桿往桌上一放,“換個好點的地方,你把球技全拿出來,讓我看看我們水平差多少。”
南易挺郁悶的,要說玩,他會的不少,可沒有一樣是很冒尖的,在身邊總有玩得很好的人能壓著他、打他的臉,老天爺這是誠心不想讓他翹尾巴啊。
更好的臺球桌沒有找到,倒是在路邊看到一個福利彩票亭,招牌上寫著的“本期頭獎1180萬元”幾個字,煞是誘人,冼為民怎么想的不知道,反正南易是抱著百分百獻愛心的初衷走進排隊的人群。
南易兩人一人花了五塊錢,拿到一張十塊錢的彩票,因為心里憧憬著中大獎后實現財務自由,到了飯店,南易胃口大開,在冼為民的罵罵咧咧中多點了幾個菜。
臺球、吃飯、唱歌
午后,陽光最熾烈的時候,兩人又來到一條小溪旁,扒下冼為民身上的薄西裝當麻袋,在淤泥之間驅趕著蟛蜞、已經逝去的似水流年。
抓了一西裝蟛蜞,欣賞一下戰果,又撒進溪流,斜躺于堤岸,一個嘴里叼煙,一個抬手放陽光溜過指縫間,染上慵懶點綴眼眸。
“你怎么就戒了”
“為了要孩子,你怎么還在抽廣喜”
“習慣了它的味道,想為樂了,這個撲街又好久沒回來了。”
“想為麒了,他還好嗎”
“好著呢,名氣大了,現在他的出場費不便宜,沒活的時候,還是天天在埠頭上釣魚,去看看他,他挺牽掛你的。”
“嗯,鄧玉梅呢”
“沒變,還是那個鄧玉梅,傻人有傻福。”
“有些日子沒吹小號了,等我練練,好好和為麒切磋一下。”
兩人就在堤岸躺著,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吐出來的話,無須咀嚼,無須轉上三圈。
友情歲月總是短暫,當夕陽捧著晚霞,兩人在維多利亞港分道揚鑣,南易回到方氏莊園迎接南若琪不滿的咿呀咿呀,好容易哄好就到了下一日。
南易依然是帶孩子,1556公里之外的趙詩賢嘴里卻是念念有詞,“韭菜,屬百合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具特殊強烈氣味,根莖橫臥,鱗莖狹圓錐形,簇生;鱗式外皮黃褐色,網狀纖維質;葉基生,條形,扁平;傘形花序,頂生。
韭菜適應性強,抗寒耐熱,一次栽培就可以反復收割給南國銀行發郵件,再調集5億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