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
“今天先這樣,告辭。”
謝絕王爍迭請吃飯的挽留,南易和房翀離開了郡王雅苑。
“摸清楚郡王雅苑的成本,我們要利潤的一半,不要超過,也不能少太多。”
別看外銷房動輒兩三萬每平米的售價,其實利潤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高,絕大部分的利益是屬于國家的,留給房地產商的只有小頭,當然,相對而言,利潤肯定比內銷房好得多。
但是,外銷房的投入成本也要比內銷房高n倍,單單土地出讓金就沒有多少內地地產公司能拿出來,所以主要從事外銷房開發的多是香塂的公司,如新鴻基、九龍倉、恒基、新世界等,還有就是郡王世紀這種偽外資。
郡王雅苑雖然只有三棟樓,但沒有上億的資金絕對撬不動,這兩年銀行對地產行業又是銀根緊縮,如果不像蔡琳芬那樣瘋狂操作,很難從銀行貸到款,即郡王雅苑要用自有資金開發。
房地產一旦不能用杠桿,不能借助銀行的能量,利潤可沒有想象中美好,有時候可能還跑不贏銀行利率。
如果不是篤定房價會漲,南易根本不會在地產領域早早布局,要知道托塔建筑和春申建筑投入的都是自有資金,早就把國內富豪榜的總身價砸了三四個來回,換回來的只是cbd的鋼筋水泥,靠著慢慢收租金填補窟窿。
所以王爍迭應該急著套現,資金一天盤不活,對他而言就要承受巨大的損失。本來可以獅子大開口,把他的利潤全部吸干,只不過吃相太難看不利于財神公司將來的發展,雙贏才能把路越走越寬。
“南爺,你有把握賣出去了”房翀問道。
“七八成吧,足夠了,還有一件事你要先安排著,明天和王爍迭談妥之后,你去一趟靜茶館,問一下老板娘阿靜她要怎么收錢,問明白了,給她送三百萬過去,稅后,錢要見得光。”
“公司賬上沒這么多錢。”
“錢不用愁,我會私人拆借給公司,大后天我去公司,叫上厲亥,我們開個小會,這個項目想做成,還有一些上不得臺面的開支,我要給你們交代一下。”
中午,南易來到劉貞家的大雜院,一如往常,劉根木還是不著家,哪怕他現在兜里應該沒幾個大子,哪怕他中午可能要啃窩窩頭,今天他也不敢早回來。
依舊是信封一個,依然是嘮嗑、打下手,聊的還是瑣碎之事。
呂碧芳對目前的生活很滿足,大院子住著,吃喝不愁,身為胡同里蟬聯十年的首富之家,有要好地鄰居過來借地方擱點東西,總能收獲一通夸贊,兒子怎么怎么,女兒怎么怎么,女婿又怎么怎么,老伴沒人提,鬧心。
呂碧芳不說明事理,至少也算是拎得清,知道她今天享有的是誰帶來的,對南易這個女婿挺上心,也挺信服。
在飯桌前吃飯時,南易忽然說道“媽,你跟爸年紀都大了,大哥們又不住在這里,要是有點事沒人照應,我認識一個人,今年四十來歲,右邊臉上有塊袁大頭大小的痣,小時候又不小心燙到了脖子,看著有點嚇人,不過手腳很麻利,人也挺好,你要是不介意,改天我讓她過來和你見見。”
呂碧芳放下快子,看著南易的臉,陰沉地說道“老東西那點破事你和劉貞也知道了”
呂碧芳的反應讓南易心里一震,腦子飛快地轉動,推測著劉根木哪里露了馬腳,一條條不可能的排除,最后停留在“褲衩”上面。老年人的褲衩上面的信息太多了,呂碧芳身為劉根木幾十年的老伴,想要解讀,簡直易如反掌。
南易想通了,倒不奇怪這點,只是對呂碧芳的腦子反應之快略微詫異,居然能從他故意安排一個丑保姆就能推測出他已知劉根木的事,不過稍稍思考一下就能想通,畢竟劉貞可不笨,給了劉貞遺傳基因的呂碧芳又會差到哪去。
“媽,你說什么呢,你跟爸吵架了”
不能認,絕對不能認,有些事好說不好聽。
呂碧芳狐疑地在南易臉上探尋著,不能肯定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兩三秒一過,呂碧芳結束了凝視,嘴里敷衍地解釋道“沒吵架,上次老東西在胡同口小店里偷了個打火機,被人給逮到了,嚷嚷了起來,臊得慌。”
“哦。”
南易后面沒敢再繼續保姆的話題,只能聊點其他的,原本打算在劉家待到下午再走的念頭也只能作罷,吃過飯,幫著收拾一下碗快,又在屋里院里轉一圈,看看有沒有需要添置或修繕的,大約一點就告辭離開。
之后的兩天,房翀和王爍迭敲定了20200元㎡的價格,不分樓層,就按這個均價計算,三棟樓建筑面積15264平米,財神的建筑成本3083億。
房翀和王爍迭簽訂了合同,又從對方那里拿到了帶“”字母的紅皮購房合同,每份合同兩頁紙,內容僅約定了價格、交房日期、付款日期等幾個條款,面積誤差由開發商自己填寫且不受限制。
南易看到合同的時候心里斗爭了好久,從每套房憑空多出十個平米,一路降到兩三個平米,盤桓許久,良心上還是過不去,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