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川拍了拍南易的后背,笑道“你回來太晚了,闖海人樂隊已經把你除名了。”
南易樂道“樂隊還在嗎”
“我在,樂隊就在。”于川回答得鏗鏘有力。
“來一曲”
“好啊。”
南易口琴,于川薩克斯,兩人合作了一曲多瑙河之波。
多瑙河之波是羅馬尼亞電影喬松的故事的主題曲,當年有一句順口溜越南電影飛機大炮,阿爾巴尼亞電影莫名其妙,印巴電影又唱又跳,朝鮮電影又哭又笑,羅馬尼亞電影又摟又抱,華國電影新聞簡報加祖國新貌。
或許有那么一些人能來到這個世上,需要感謝羅馬尼亞,在那個社會風氣還很保守的年代,喬松的故事是非常難得的普通人可以看到有接吻、摟抱鏡頭的電影。
曲子結束,兩人隨意聊了一會,又合作了幾首曲子,證明了闖海人樂隊還存在。
兩人因音樂而相熟,之間的聯系紐帶也只局限于音樂,雙方都未使過勁把觸角伸到其他領域,頗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意思。
因為此,兩人之間的話題只有音樂,還有懷念一下當初那批闖海人,兩人都熟識的,沒有一個留下,最晚一個于1993年悄無聲息離開。
也因為此,南易并未久坐,在青春的懷念中告辭。
當天,南易還和趕過來的拜慧見了一面,在最初往五指山米酒廠投了45萬后,南易對這份投資不聞不問,之后接手的趙金水、陳文琴也沒有操過心,但是每年的分紅都可以準時拿到,這么些年,拿了有一千多萬。
因為拜慧的誠信,南易沒想著往廠里塞人,也沒有想著把股份賣回給她,就這么拿著,每年分一點意外驚喜的分紅,也維系著兩人之間的紐帶,若有萬一,好給對方兜底。
兜了一圈,南易回到京城,又站到了課堂上,繼續上一課的話題。
南易在黑板上寫下一個單詞“njna”,面向學生說道“njna,不用懷疑,這個單詞雖然和nja很相似,但并不是忍者的意思,我也沒有拼錯。
njna,這個單詞其實是美國房貸業內對三無貸款人的簡稱,代表著noe,無收入,nojob,無工作,noassets,無資產。
在上節課,我有說過用湯姆的名義貸款買了一套房子,這一點你們也不用懷疑,我并不是在開玩笑,我的確在洛杉磯買了房子,而且不止一套。
事實上我買房子的動機僅僅是為了投機。”
南易沖學生們笑了笑,又繼續說道“2000年,我動用了20萬美元買入價值1072萬美元的房產,之后把房子出租,用所得的租金償還房貸,當然,我需要額外再貼一點,房租并不足以償還所有的房貸。
去年的2月份,我把房子賣出,最終的凈利潤是97563萬美元,不得不說,美國的稅很重。”
南易報出的數字讓大部分學生瞠目結舌,還有幾個學生把手舉了起來。
“舉手的同學把手放下,我現在不會告訴你們操作的細節,這是要留給你們思考的作業,通過我給出的數據,你們把我的操作步驟還原出來。
可以給你們一點提醒,僅僅是房價的增長差額,并不可能產生這么大的利潤,我在其中還有很多操作秦韜,我說了,把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