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那一段。”
隨著文字發出,南易瞄了一眼公屏上的信息,又拉了拉觀眾列表,人還不少,有兩千掛零,付費房間,在直播間里的觀眾自然不是白嫖黨,每人至少消費了五塊錢。
久久情緣的運營思路就是把ktv搬到線上,主播是公主,虛擬禮物是小費,觀眾可以上麥和主播合唱,非常接地氣,契合了一部分實力不夠,不能頻繁出入ktv的觀眾之需求,還別說,在如今只有網絡游戲大把撈錢的時代,直播平臺混得不差,不用只盯著融資上市一條路。
聽著麥子把一首滇省山歌調調的歌給哼完,南易又刷了999朵玫瑰,隨即不再互動,只是靜靜地觀看。
很湊巧,這個叫麥子的主播第一天入行,南易就發現了她,之后把她當成研究對象一直關注,看她從免費直播間擠進付費直播間,看她一場直播從幾十塊的收入漲到上千,隨即開始刷禮物,每次都會扔下大幾千,陸陸續續花了十幾個。
南若嬋看恐怖電影碰到太恐怖的畫面不敢看,就把臉對向南易的屏幕,看了好一會,張嘴問道“叔叔,你喜歡看這種東西”
“不喜歡,但這種模式有不錯的發展潛力。”南易抬頭摘下自己的耳機,轉臉,把南若嬋的耳機摘掉,“等下給叔叔一千塊錢,我們合伙開一家金蟬子投資公司,股份你六,叔叔四,我們就投資這個行業。”
“叔叔,我不會做生意。”
“不需要你會,你只需出錢,然后等著分錢。”
“哦。”
和南若嬋聊完,南易注冊了一個新豆豆號,然后通過私信發給了麥子,后面還跟著一句話“過些日子我們聊聊。”
賺錢的事不能拖,當天,南易拿到南若嬋給的一千塊之后,自己又拿出4999萬,合資500萬,讓巖振華去操辦公司注冊事宜。
晚飯上南家的四合院吃,做飯的自然是已經成為紅袖章,別稱朝陽群眾或反恐大媽的易瑾茹。
隨著易瑾茹年紀變大,瑾茹貿易就給賣了,買主是海棠貿易,價格給得不低,往年的利潤加上最后一筆賣公司的分紅,假設易瑾茹還有三十年好活,一天花兩三萬,多半是人走了,錢沒花完的結局。
二次退休的易瑾茹閑得很,早上去公園扭一扭,吃個早點,紅袖章往手臂上一戴,立馬上街轉悠著“管閑事”。
嘴皮子利索,遇到犯事的小年輕都被她噴得服服帖帖,手里頭寬裕,遇到困難的隨手可幫,還別說,易大媽的名號在附近這一片甚是響亮,電視臺采訪都有兩三回了,名人,杠杠的。
不僅如此,她還認了數百個干孫子孫女,都是貧困山區的,幫著交學費,一年寄兩三回換季衣裳,噌地一下,成了南家境界最高的人,她算是印證了管子說的那句“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
南懷秋也早退了,但又返聘了幾年,等到實在干不動才消停下來,前年中樞神經系統退行性病變,就是有了老年癡呆早期的癥狀,給他搞了個會診,算是維持住不會惡化得太快。
就因為他這個病,奶奶方夢音來過一趟,留下一句“不爭氣”,母子倆過去的磕磕絆絆算是釋懷了大半,至于兒媳婦易瑾茹,這個問題比較復雜。
奶奶方夢音依然耳目清明、中氣十足,愣是一顆牙沒掉,百歲大關已不是什么坎,按她的話來說,還等著幫南易帶重孫呢。
方大小姐的傲嬌一點沒丟,指望她低頭主動求和,簡直妄想,再觀易瑾茹,也是一根筋的人,如今又是啥都不缺,沒什么需要求到方夢音,讓她獻媚,絕不可能。
南鐵犁呢,五金店還開著,但他已經不插手店里的事,找了一個合伙人,店讓對方管著,每年只是坐等分紅,他自己去特校找了一個園丁的工作,平時澆花除草,哪里有破損修修。
一個臨時工性質的崗位,除了基本工資沒有其他福利,經過疏通,社保、公積金自費給交上,每個月開工資的日子,他能高高興興地領到七十來塊錢。
本就是悶葫蘆的南鐵犁挺喜歡現在這份工作,清凈,沒什么人打攪,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聞人蘭月相對比較忙,平時藥店經常要舉行免費量血壓、檢查身體,滿多少送雞蛋或送紙巾的活動,還得時不時出差去其他城市巡視分店,一個星期基本要工作二十五個小時,挺操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