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這邊。
一天早上,李冨真在自己的辦公室生了一會悶氣。之所以生氣,是因為她覺得自己被輕視。
上次南有窮登李家門,說了長租公寓的項目,李建熙輕巧的一句“與冨真談談”,基本上已經定下合作的基調。事后,南有窮約了李冨真一次,雙方大致說了合作框架和股份分配問題,接著,南有窮沒有再出面,而是讓下面的人對接。
“下面的人對接”,這就是李冨真覺得自己被輕視的理由,如她所想,李家雖不如南家,但對話也要講究對等原則,即使你南有窮不親自出面,也該讓妹妹出面,讓下人和我談是什么意思
生氣歸生氣,事情還是要做,雙方的談判進度很快,只是碰了兩次雙方就談妥聯合成立一家新會社“樹屋計劃”,新羅酒店占股55,新注冊的薰衣草株式會社占股45。
南有窮并沒有告訴南若琪首爾這邊的操作,薰衣草株式會社的注冊也未告知,他是打算等到樹屋計劃收支平衡,再把會社送給自己的幺妹,前期的投資他會用自己的錢墊上。
他這么做,一是出于對南若琪的喜愛,二是一種補償,對南氏繼承權被剝奪的補償,南若琪有,南若瑾也會有,南無為沒有,一大家子就屬他最富,無論資產還是現金。
李冨真經過與設計師連續幾日的溝通,終于拿到了滿意的設計效果圖,生氣之余,她也意識到對南有窮不容小覷,樹屋計劃的執行思想和設計理念都是南有窮給的,不是紙質或電子版,只是兩人見面時的侃侃而談。
隨性地脫口而出,語言充滿邏輯,但又不是很連貫,中途還停頓過幾次臨時做思考,說明他闡述的想法大多來自本人,且在話里行間無不透露著他對大韓民國的深入了解,蔚山、大邱,各個道、廣域市的不同生活習慣信手拈來,大部分是她所不知的。
李冨真從南有窮想到了南家駿,又想到只見過兩次的南易,不,應該是三次,好多年前在奧門見過一次,比起前二者時不時會顯露出的鋒芒,這位更像是鄰家叔叔,和藹可親
李冨真甩了甩頭,把腦子里的想法甩開,她現在要緊的不是分析南氏的人,是要把樹屋計劃執行好,或許可以從南氏引入一點助力。
出了自己辦公室,李冨真來到納入樹屋計劃的酒店,與亖星建筑的人碰頭,一方拿著設計效果圖,一方拿著當初酒店的結構圖,雙方在實地商談著改造工程該如何進行。
因為請的是自家公司,項目預算和工程進度都是按照李冨真的要求制定,按照她的設想,這次改造大約需要花費一個季度的時間,前期的拆除工作大約需要一個月,后期的基礎建設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剩下的就是整體的裝修和設備的安裝。
雖然工期不算長,但考慮到這只是一次改建項目,更改的只是酒店樓下的一些店鋪以及樓上客房里的陳設,從工程量來說并不算高。
李冨真有點心急,她迫切想讓樹屋長租公寓開門迎客,她要做出成績給家里看,也給南有窮看,進而給南易看。
無論是李建熙還是李在榕都沒有把南氏已經改朝換代的事實告訴李冨真,在信息上,她比李在榕相差甚遠。
由于心急,李冨真并沒有一家接一家的改造,而是規劃著被納入樹屋計劃的酒店同時開工,并且她不打算等著改造完成再進行后續工作,新羅酒店有自己的宣傳和推廣部門,幾乎一切都是現成的,她打算借助現有渠道,盡快展開商業營銷。
于是乎,一個在亖星集團位于全國的產業園區打廣告的計劃很快出爐。
南韓,對普通人而言,行政區域只有首爾和其他,首爾之外,都可以稱之為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