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辦個二級啊,四級沒補助。”阿靜揶揄道。
“我有工作,好幾千一個月呢,能養活自己,不能給國家增添負擔。”
“哈哈哈。”阿靜樂道“南哥,你想笑死我啊。”
南易輕笑一聲,轉頭打量茶館的陳設,“你可以啊,十來年了,也不說重新裝修一下。”
“東西舊一點才有韻味,不少茶客就是沖著這股韻味來的。”
“靠茶客能收支平衡嗎”
阿靜這里不僅有找路子的假茶客,也有單單來喝茶的真茶客。
“一個月能掙一兩萬,我知足了。”阿靜說著,忽然話音一轉,“南哥,第一駕校的股份能讓一點給我嗎”
南易轉回頭,凝視阿靜的臉,“哪一邊”
當年,雪山信托投資章奕銘搞駕校,在駕校的正常業務之外,還有一塊有聯系但又獨立的囤地業務,兩邊分屬不同的公司,并沒有隸屬關系,只是大股東重合。
“奇偶地產。”
“可以談,但是沒優惠,只有等價交換。”
阿靜舒了口氣,“有的談就好,我還擔心南哥你不樂意呢。”
南易擺擺手,“沒什么好不樂意的,利益和風險是孿生兄弟,孟不離焦,焦不離孟,有利益的地方就有風險的存在,多個人分擔風險挺好的。我這邊可以,等奕銘來了,你問問他的意思。”
南易并沒有客套,粗略一看,囤地的前景一片光明,地價都是翻著跟頭往上漲,但實際上這個生意已經快做到頭了。國家對囤地的限制越來越多,對閑置房地產用地征繳增值地價的政策已是呼之欲出。
房產土地之利益已有往地方城投公司集中的趨勢,私人在其中已經沒有多少施展的空間,再玩下去,不僅是道德的問題,想要獲得大利益,不違規違法幾無可能。
若是安淡的進行,幾十億資金壓在里面,過上五六年,賬面利潤一算數百億,但能落在手里的真實利潤不太可能超過初始投入的成本,擔著巨大的風險,每年的增值只有百分之十幾,算不上是什么好買賣。
趙金水那邊早就萌生退意,資金抽離要不了多久就會執行。當然,阿靜這時候入局也不能算是墊坑,只是雪山信托對這一塊的風控和利潤率的追求都有點苛刻,雪山信托棄之如敝屣的買賣,卻是很多人求而不得的。
“好。”
對阿靜來說,章奕銘那邊不會有什么問題,事實上,她早就和章奕銘聊過,正因為已經達成默契,才會有剛剛這一出。
三言兩語間,一筆應該是金額不小的買賣基本達成初步意向,兩人掠過土地的話題,阿靜說起了一個經營污水處理業務的企業的股票。
股票的代號叫st黑虎,去年四月份停牌前的收盤價僅為098元,陷入困境的st黑虎被迫進行重組。然而就是這樣一只重組前的垃圾股,卻能在公司最慘淡的時候被一個女明星和一個男主持人慧眼識中并分兩次大舉入倉,每人砸進去三百來萬。
是個股民都知道st股票是什么意思,這會的明星、主持人雖然稱得上是高收入人群,但三百萬對他們而言絕對不是小數目,要是沒了,傷筋動骨是一定的,能把一大筆錢砸到一只垃圾股,說沒貓膩,誰他媽會信。
正當阿靜要說內幕之時,不湊巧,章奕銘來了,南易只能先放下好奇心,跟章奕銘去了包廂。
由于過去一些年,南易和章奕銘每年多是只見一兩面,兩人就來了一段時間比較長的客套寒暄,接著就是談正事。
章奕銘拿出一個平板電腦,給南易展示了過去幾年各城市的駕校和學駕大軍的增長情況,基本上來說學駕大軍的增長速度超過駕校,呈現供小于求的局面,學員走后門爭取早上車的事情還在各地發生著,駕校教練依然是一個隱含福利頗高的職業。
說完一張表格,翻頁說下一個,過去五年的各城市私家車保有量數據表,接著又是各種駕照的數據表,然后是各地的政策,比如很多地區限制駕校招收外地學員或有比例限制。
章奕銘講解完,南易拿著平板又把每張數據表細細咀嚼了一遍,一邊咀嚼,一邊提問或講述自己發現的問題。
“奕銘,你有對比過各城市私家車保有量和駕照的數量嗎”
章奕銘頷首,“對比過,每個城市的駕照數量都超過私家車保有量,全國的駕照數量10764萬,汽車保有量5842萬輛,小型載客汽車占比47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