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被女差佬扶上車,還在她肩上批了一條毛毯。
何金水被兩個差佬從車上押下來,一副銀手鐲很快就給他戴上。
叮鈴鈴,魚線上的鈴鐺響了起來。
南易抓起魚竿,呼啦啦的快速轉著手里的線盤,隨著魚線收緊,一條身上斑斑點點的魚就浮出了水面。
“Boss,Nice!這一條有十七磅。”
把魚拎到手上,拿手電筒一照,“是中巨石斑魚,這個重量算是輕的,而且……”南易摸了摸石斑魚的腹部,鼓囊囊的,“這條石斑可能快產卵了。”
說著,南易把魚鉤從石斑魚嘴里卸下來,拋回大海。
阮志平從車里下來,走到南易的邊上,“南生,強尼已經回家,燕子也已經歸巢。”
“好,那我們也該回去了,有兩條石斑也夠明天吃的了。”
南易把魚竿收起來往邊上一放,抬腿就往車子走去,阮志平拿起魚竿,拎起釣魚桶跟在后面。
南易一上車,五輛車就同時發動,兩輛在前面開路,兩輛負責斷后,拱衛著中間南易的座駕緩緩的往淺水灣駛去。
……
千古風流有詩在,百憂坐忘知酒圣。
坐忘茶樓。
南易和一個脖子里掛著大金鏈子,臉上滿是彪悍的中年人相對而坐。
在中年人的身后,站著十七八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年輕人;在南易的身后,只站著一個阮志平。
南易,手里拎著水壺安靜的燙著茶杯,對面一雙惡狠狠的眼睛一直盯著他。
洗杯、燙杯、倒頭泡。
第二泡泡好,南易把茶盞往對面輕輕一推,“請茶。”
砰!
一只大手在桌上重重一拍,“大陸仔,你到底想干什么,居然敢把我的狗殺了,信不信,我砍死你全家?”
“東哥,不要生氣,坐坐坐。”南易把爛鬼東安撫坐下,接著又說道:“有些話,不方便當著這么多人面說,你看東哥,我們先讓雙方的人先出去?”
“有什么你就說,都是我兄弟,沒什么他們不能聽的。”
“東哥,難道你還怕我一個斯文人會干什么出格的事情?聽說東哥當年一把砍刀從油尖旺一直殺到旺角,雙番東的名號,也就是這么掙來的。是不是人老了……呵呵。”
“我會驚你?”
出來混,面子最重要,被南易這么一激,爛鬼東就往后揮了揮手,讓自己的小弟出去。
南易也沖阮志平點點頭。
等其他人都出去,爛鬼東就說道:“現在就我們兩個人了,說吧。”
“別急,我們咬個耳朵。”
南易說著,站了起來,繞過桌子,走到爛鬼東的身邊,“東哥,我想說……”
說到這里,南易眼疾手快的抄起桌上的煙灰缸,用手捏住猛的往爛鬼東的頭上敲去。
咚!
“操,殺我全家!”
咚!
“威脅我?”
咚!
“一個臭魚爛番茄的矮騾子威脅我!”
咚!
“沒想到詞,能不能敲你?”
“來……”
“喊之前,還是看看你的胸口。”
經南易的提醒,爛鬼東低頭看向自己的胸口,立即就看到左胸和右胸各有兩個紅色斑點,抬頭,驚訝的看著南易,然后突然發現,他自己的額頭上又多了一個紅色斑點。
“能好好說話了?”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