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掉100萬。”
“150萬。”
“成交。”南易最后還是善意的提醒道:“東哥,風險真的會越來越大,記得見好就收。”
“我知啦!”
爛鬼東還有點不耐煩,南易知機的閉嘴。
事情談妥,爛鬼東也沒有心情打球,陪南易又打了幾桿就走了。
南易這邊又和一個不算成功的生意畫了句號,花的精力不多不少,賺的錢還不到一億港幣,有點失敗。
以后,小打小鬧就留給文昌圍做,南易不會再親自參與低于八位數的生意,嗯,說的是美金。
和爛鬼東做完最后一筆交易,南易就讓錢浩輝處理了手尾,保證爛鬼東折了也不會牽連到自己。
呵呵,爛鬼東折的可能性不大,矮騾子最擅長的不就是開香堂抽生死簽么,出事就讓小的出去頂。就算再不濟,跑路也是他們擅長的保命技巧。
當然,手尾說的是口碑層面。
法律層面來說,電器行做的一直就是合法生意,南易根本不用擔心。
去深國發的辦公室前,南易又來到柴灣,和兩個工廠老板溝通過后,南易靠在馬路邊的鋼管欄桿上,手里拿著一杯凍檸檬。
一群海鳥飛過,飄落下來幾根羽毛,其中一根飄著飄著就飄到南易的邊上。
抬手一抓,把羽毛抓在手里,看了一眼,南易就把羽毛放進衣兜里,還用手摸了摸衣兜,仿佛害怕它墮入虛無。
“南易,你回來啦?”
南易剛回到深國發辦公室的樓下,就遇到了也在等電梯的麥雯。
“是啊,你剛從外面回來?”
麥雯亮了亮手里的收據單,“去買這個。”
“哦,新來的兩個人好相處嗎?”
“你的消息滯后了,不是兩個,是三個。”
“三個,還有一個是?”
麥雯撇撇嘴,“出納。”
“就兩萬塊錢的賬,還怕你卷跑了?”
“呵呵,剛來的時候說要節約開支,人員能少就少,現在又說組織程序了。”麥雯吃味的說道。
“原來你一個人財務、出納一手兼的確說不過去,你現在是財務還是出納?”
“財務。”
“新來的叫什么?”
“出納叫蔡繼紅,寶安本地的;業務科長叫王建設,這個人不好打交道,你得小心了;還有一個業務員叫趙恒,看著像是書呆子,木木的。”
“怎么個不好打交道?”
“我跟你說,王建設這人年紀不大,可是很傲,他一來就做了一單生意,讓公司賺了60幾萬,尾巴有點翹。”
“一單?他來多久了?”
“你剛走,他就來了啊。”
“那他現在還翹?”
“哈哈,現在不敢翹了。我跟你說,他一開始還指桑罵槐的說你呢,后來岑經理說了你談成一個外貿單的事,我看他就有點癟了。對了,南易,你那單給公司賺了多少?”
“200萬美金。”
“嚯,這么多?”麥雯驚呼道:“那你的提成不得,我算算啊……哇,一萬多啊。”
“呵呵,聽個動靜就行了,這么高的提成,上面敢批,我都不敢拿。”
“也是。”麥雯幽幽的說道。
兩人說著話,一直沒有按電梯的按鈕,這時候正好電梯下來,兩人就停止了談話走進電梯。
出電梯,麥雯打開辦公室的門,南易跟在后面迅速往辦公室里打量了一眼,按照麥雯剛才的講述,他把人和名字對應起來。
王建設的長相不予評價,南易印象最深的就是那顆長在上嘴唇、鼻子邊沿正對的口舌痣。
按相書上說,有口舌痣的人挑撥離間、多嘴多舌。
南易雖然不信這個,可也對王建設多了一分小心。這是因為他遇到過這樣的人,的確比較難纏。
趙恒,正如麥雯所說看著像是一個書呆子,木訥的很,這樣的人,根本不適合跑業務做交際;哪怕他這張臉很具有欺騙性,他其實表里不一也不行。
做業務,還是挺吃長相的,不說美丑,起碼人看起來得精明、精神一點,這樣,客戶才更愿意和你溝通。
跟著麥雯走進辦公室,南易立馬堆上笑臉走向王建設。
“王科長,你好,你好,我是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