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的人也很快到位,只是領頭的人叫房棟,這讓南易有點不爽。
或許是人實在,又或許是以前被人問起過,房棟一見南易就自報家門。
“南同志,我和房翀雖然是堂兄弟,他能給我介紹活是人情,我絕對不會拆他的臺,所以你可以放心,活我肯定給你干得利利索索的。”
“我放心,我肯定放心。”
南易和房棟握了握手,客套了幾句,然后就帶著房棟上了二樓。
“在房頂鋪一層水泥板,你覺得現在墻面可以支撐不,要不要增加支撐柱?”
房棟走到墻邊敲了敲墻,又用鏟刀把墻上的石灰給刮開一塊,瞧了瞧里面用的是什么材料,接著一連刮開幾個不同的點。
“南同志,應該撐得住,這墻大半是用青石壘起來的,支撐力足夠,不需要增加支撐柱。”
“那就好,那你跟我說說,把水泥板現澆弄好,再把瓦片蓋上去,你要多少時間,又要收多少錢?”
房棟抬頭看了看房頂,估摸了一下面積,很快就得出數字,“需要半個月,因為現澆好了,還得等它干才能鋪瓦片,錢的話,這活需要四個人……”
“你不用告訴我幾個人,你只需要給我一個總數字。”
“六百。”
房棟說這個數字的時候,明顯有吸溜的動作,說明有點心虛。
南易腦子里快速的計算,小工1-2塊,大工3塊上下,一天撐死了不會超過12塊,這個活下來,房棟至少掙400。
“可以,價錢和時間都沒問題,我只求你把活給干好。”
“這你絕對可以放心,要是干不好,錢我就不要了。”房棟拍著胸脯說道。
“我先給你二百,剩下的,干完活再給,行不?”
“可以。”
“那你盡快開干吧,上面的大梁別動,明天六點請木匠來一趟,給房梁披紅。”
“行,行。”
第二天,木匠早早的過來,等南易上過貢品,點上鞭炮,木匠就幫南易在大梁的中間用紅絲線掛上大百壽金,又在兩頭的末端圈上紅紙。
比較迷信的說法是大梁里有梁神,驚動他老人家要打個招呼。
南易不太信這個,可他信心理學,相信心理暗示,多做點,心里也會多一分安慰。
儀式結束,南易把房棟叫到一樓,去房間里拎出一個袋子。
“四條阿詩瑪、四條希爾頓,你給師傅們發一下,我不能每天來,煙就不能每天發,你們多擔待。還有院子里有兩箱可樂、兩箱芬達,邊上的啤酒都是給你們準備的,你們隨便喝,帶回去也行。”
“這這這,這多不合適。”
“沒什么不合適的,你們來我家干活,招待你們是應該的。出了院子,沿著左邊走兩百米左右,那有家小飯館,我已經和飯館的老板說好了,一天四餐,早中晚,還有一餐點心,你們過去吃就行,錢我會和他結。”
“這這這……”
“一切拜托,我就先走了,還有事。”
南易走后,房棟就在那里感慨,“給這樣的主家做事就是舒坦,活一定要干的妥妥的。”
話說,方夢音的四合院什么都好,地段好、房子也好,可就是有一個毛病,沒有衛生間。
南易當初倒是想改出一個來著,可這地兒靠近通惠河,不像百花深處有現成的下水道可以對接,這邊最近的下水道都在二里多地外的一片當年蘇修援建的建筑那兒。
那兒也就是如今的國企職工宿舍,南家就在那一片,想要把下水道對接過去,這動靜可就不要太大了。
也因此,南易每天早上就多了一個活,那就是倒夜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