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況?”
十點半的樣子,陳維宗也就回來了。
“沒怎么樣,那個高義讓人給坑了,肯定是那個撈仔拿他的錢去周轉了。”
“錢拿的回來?”
“能是肯定能,那個撈仔絕對不敢把錢吞了。我剛才不是說了么,撈仔后面是有大佬的,他大佬也是一個村的村長,那個村和我們南陳村差不多。
就是那個撈仔什么時候才把貨或者錢給高義就難說了,一直推說沒有貨,一天拖一天就行了。”
“喔,結果呢?”
“比行價多一百,我答應幫他拿到彩電。”
“有難度嗎?”
“沒難度,這點面子我還是有的。”
“現在什么行情,2600?”
“漲了,2900。”
南易按著手里的遙控器,很快就在一個頻道停住。
“這里還可以收到麗的臺?”
“賓館頂上聽說有個鍋蓋一樣的東西,信號特別好,你沒看雪花點這么少么。這臺最近在播《陳真》,非常好看。”
“你家里也有鍋?”
“沒有,我都看錄像帶,糊著呢,香塂人在家里電視上錄的。”
陳維宗說著,也去冰箱里拿了一罐飲料。
“操,不知道賓館里東西貴啊,十幾塊錢一罐呢。”
“我爸說了,以后你在內地吃住都算村里的,說這是你的級別待遇。”
“級別個屁,八十八級干部啊?”
“不是只有二十七級么?”
“唷,你還知道啊。”南易揶揄道。
“管它多少級,你反正享受高級差旅待遇不就完了。”
“你爸真敞亮。”
陳宗慶這人真不簡單啊,南易都有點士為知己的感覺了。
“不早了,回你房間睡去,明天我去南陳村見你爸,你留在這里打聽一下情況,看看縣里有沒有建市場的規劃。”
“行,有外匯券么,先給我點,我總不能赤手空拳去打聽吧?”
“校花,包。”
接過校花遞來的包,南易從里面掏出一沓外匯券,點了一遍遞給陳維宗,“三千四,點一下,給我打個收條。”
“我跟你還要打收條啊?”
“既然是公事,責權、資金數目就得清晰。”
“行行行,我打。”
陳維宗把外匯券點了點,塞到自己兜里,然后問南易要了張紙寫起了收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