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我在,你說。”厲亥在電話那頭說道。
“逮捕證下了?”
“沒有,他現在是扣押不是羈押,事情還沒定性,不過快了,部隊大院那邊要對林光偉提出訴訟。”
“明白了,那這個事情還有的救。”
“要我做什么嗎?”
“不用,你和區靜等我消息就行了,掛了。”
南易掛掉電話,換了一身衣服就出門。
桑塔納已經還回去了,南易只能打車去醫院,在半路上,南易去了一個水果攤,買了一點水果,又買了個編織籃搞了一個果籃出來。
來到人民醫院,找到護士臺,打聽到趙紅妝的病房,讓虎崽和校花在外面等著,他自己進了趙紅妝的病房。
高干病房,不是一般人有資格享受到的。
“趙點長。”
“南易,你怎么來了?”
見到南易,趙紅妝真有點驚訝,她沒想到南易會來看她。
在文昌圍的時候,南易就和知青點的人接觸不多,和趙紅妝這個太事的女人接觸就更加少,可以說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南易把果籃往床頭柜上一放,從病床下拉出凳子,往上面一坐,從床頭柜上的水果盤里拿出水果刀又拿了一個蘋果,幫趙紅妝削起蘋果來。
“這些年都在干什么?”
“能干什么,瞎混唄。當年,我爸爸的事情沒解決,我也沒能考大學,78年,我爸恢復工作,可我也已經沒了考大學的心思,就參軍在軍區醫院當了三年護士。
復員后,隨便找了一個工作,去年也不干了。”
“沒正經事做?”
“沒有。”
南易把削好的蘋果遞給趙紅妝,搓了搓手,把大拇指里的蘋果皮屑摳了摳,“我一個朋友手里有500臺松下21寸的彩電,2400一臺,你自己吃下行,帶著客戶去看貨也行。
現在外面的行情是2900,可能會漲到3000,做得好,賺個三十萬還是不難的。”
趙紅妝咬了一口蘋果,很快就明白南易的來意,“為林光偉來的?”
“也不能說是為林光偉,我們都在文昌圍下過鄉,在一個知青點呆過,算是一起共過患難,沒必要把關系搞的這么僵。”
“我也不想,是那個林光偉太不講道理了,他來找我幫他搞兩輛車給他運彩電,結果他被人坑了,那紙箱里裝的都是磚塊。
他就懷疑是我搞的鬼,解釋的機會也不給我,上來就給我臉上一拳,你看看,把我兩顆牙齒都給打掉了。”
趙紅妝扒拉一下嘴唇,露出左邊兩個空洞。
“我是女人,他都下這種狠手,不是我忘本,是他忘了當年的情誼了。”
“林光偉這個臭小子的事,我們就不談了,還是說說買賣吧,這500臺彩電,你是要還是不要?”
趙紅妝嚼著蘋果,腦子在那里轉著。
良久。
“我要了。”趙紅妝說道。
“那好,你先歇著,等你出院了去畨禺賓館找陳維宗,不用急,你隨時找,冰箱隨時都有。”
南易擺擺手,離開了趙紅妝的病房。
以趙紅妝從小生活的家庭環境,耳濡目染之下,南易來找她是什么目的,她不可能悟不到。
既然她接受了500臺冰箱,那林光偉的事情也就過去了。
斗毆這種事情,只要沒造成嚴重后果,又能取得受害人的諒解,基本可以私了。只要趙紅妝別揪著不放,林光偉也就可以從里面出來。
趙紅妝還挺大氣,南易這里的彩電還沒兌現,第二天沒到中午林光偉也就從拘留所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