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查過你了,知道你這人受不得激,我就是要激你。聽說你自認象棋是一絕,平生未嘗敗績,要不我們打個賭吧?”
彭秀全大笑一聲,“哈哈,小子,你還真點中我的死穴了,行啊,賭什么?”
“我贏了,你就乖乖跟我去當廚子,我要是輸了,你還是給我去當廚子,不過那飯館就是你的了。”
“輸了給你白干?”
“不白干,該有的都有。”
“何時何地?”
“明日正午,決戰紫禁城。”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小子,我等著你。”
“不去的是這個。”南易手指做了一個烏龜爬的動作。
“哼!”
“告辭。”
南易拱了拱手離開。
“南生,你有把握贏他?”走出上百米,校花就問道。
“有個人叫路人甲,為了一張紙,求到食人乙;食人乙酒色財氣全不沾,就好象棋,棋藝相當高超,他就放話,只要下棋能贏了他,一切都好說。
沒有那張紙,路人甲就得跳樓……”
南易說到這里,臉上露出猙獰痛苦的神色。
“于是,他就遍訪象棋高手,頭懸梁錐刺股,苦練棋藝,逼著自己變成象棋高手,最終下贏了食人乙,拿到了那張紙,又可以茍延殘喘。”
“南生,你就是路人甲?”
“不,我是食人乙的孫子,三孫子。”
……
離開后海,南易去了老洋房。
“房棟,進展怎么樣?”
南易到的時候,房棟他們正坐在院子里吃點心。
“南同志,水泥現澆已經好了,今天我們準備把瓦片送上去,兩天時間把瓦片給鋪好。”
“辛苦了,干活的時候當心點,最好拴上安全繩。”
“放心,我們干這個活都多少年了,知道該怎么干。”顯然,房棟對南易提議的安全繩并不以為然。
也是,這年頭,房棟這種打一槍換一地的小施工隊根本沒有什么安全意識,包工頭和工人都沒有。
真要誰倒霉摔了,也不存在什么賠償金。
有良心的包工頭會給點慰問金,沒良心的不多,畢竟這時候包工頭帶著的都是親戚、鄉里鄉親,不像后世只是單純的雇傭關系。
當下,人和人之間基本都是論理,而不是論法。
“還是多注意點,你們安安全全把錢賺到手,我安安心心的住這里。每人多算二十塊錢,就當是系安全繩的錢,如何?”
“既然南同志你這么要求,我們當然會聽,行吧,系就系。”
房棟還是漫不經心,不過看在錢的面子上,安全繩應該會系上。只要系上,南易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他們領不領情,南易也無所謂。
他們愛摔摔,只要別摔在自己家,為別人好,還得跪下求的事情他可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