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南若玢和范紅豆湊在一起有模有樣的討論起來,南易欣慰的笑了笑,曲柳嫣就是他給兩小的磨刀石,磨一磨兩把可愛的小刀刀。
人生的道路需要不斷的試錯,晚不如早,南易能提供兩小綿綿不絕的試錯成本,只要試的機會夠多,朽木亦能雕成花,何況兩匹千里駒呢。
第二天下午,斯嘉麗從內華達州回來,南易就主動找上門去了。
“什么,還要再次分紅?亞當,還沒到年底,你就想第二次分紅?”斯嘉麗聽南易說到分紅的事后,就跳腳了。
“不分不行啊,泛美沒錢了。”
“泛美沒錢好辦,我以私人名義借錢給泛美,要多少,1000萬夠不夠?不夠還可以加,只要你答應我兩個條件。”斯嘉麗腦子一轉就說道。
“什么條件?”
“一年之內還清,利息14%。”
“可以商量。”
斯嘉麗說的拆借利息也不算太高,日息5%的錢南易都借過。
有時候幾天錢周轉不過來,企業可能就要黃,生死存亡的節骨眼上,利息再高也得借。
“別急,我還沒說完呢,到期泛美要是還不出來,年息變成25%,我可以讓你再欠一年;要是泛美能按時歸還,我的錢就算是入股泛美。”
“你休想。”南易差點跳起來撞到天花板,“你還想債轉股,想什么美事呢。你這個芝麻綠豆的小股東,你還反了天了。我的達畢梵股份超過67%,擁有絕對控股權,我說分紅就得分。”
“哈哈,不用發怒,亞當,你還有另外一個選擇。”
“說。”
“只要你讓我三天下不了床,我可以借你2000萬,不要利息。”斯嘉麗眼角含春的看著南易說道。
“呃,要不我們還是談談利息……”
南易的話還沒說完,斯嘉麗已經化身貓女把他給撲倒,從頭到腳都吃進肚子里,骨頭都不帶吐的。
時間騎著南易這只軟腳蟹來到晚上的十點,斯嘉麗嘴里哼著史蒂薇·妮克絲的《StopDraggin'MyHeartAround》,腳踩蝴蝶步,把一份牛排放在南易的邊上。
南易顫顫巍巍拿起刀叉,極力想控制住抖動的雙手切盆里的牛排,可手怎么也不聽使喚,叮當,刀掉到桌上,艱辛萬苦的撿起來再試,依然還是叮當。
脾氣上來的南易把刀叉都扔在桌上,直接一個惡狗撲食,用嘴叼住牛排撕咬。
南易對面的斯嘉麗卻和他正好相反,慢條斯理的切著牛排,叉起一小塊塞到嘴里,輕輕的嚼動,隨著嚼動,她的臉就被彈破,沁出一涓細水。
“這次的牛排不錯,下次還選這個牌子。本杰明,你覺得怎么樣?”
南易抬起眼皮睖了斯嘉麗一眼,在嘎吱嘎吱聲中艱難的豎起一個中指。這女人是飄了,敢叫自己本杰明。
這么說吧,羙國人喜歡用水果蔬菜食物的名字來給自己的愛狗命名,可有些會用人名甚至是名人的名字來給狗命名,本杰明這個名字就是他們的第一選擇。
“本杰明,你這樣可不禮貌,假如你氣不過,可以蹂躪我,鞭笞我……哈哈哈!”
斯嘉麗笑得很暢快,也很放肆,笑容里的涵義也頗多,既詮釋了達爾文的《進化論》全篇,又探索了宋應星的《天工開物》,還笑出一塊黑土地,無情的嘲諷一頭耕不動地的老黃牛。
老眼昏花的南易卻只能從她的臉上看到一整部《聊齋》,他覺得自己就是《金瓶梅》里的西門慶,天大的抱負,卻困在一個小藥鋪里,不知何時何日才能成為魯省第一土財主。
“那個錢……”
斯嘉麗擺了擺手,說道:“亞當,今天千萬不要提錢,這會讓我看輕你,把你當成舞男。”
南易低頭叼住高腳杯,往后一仰,烈焰的紅色液體順著兩邊流下來,只有少數能透過縫隙滋潤那張已經龜裂干涸的嘴。
這時的南易恰到好處的演繹了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什么叫形勢比人強,什么叫武大郎被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