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衰仔,開起你冼叔的玩笑了。”
“哈哈,不說這個,不說這個。”南易擺擺手,說道:“你真要問我意見,那我不贊成,寡婦也好,離異也罷,帶兒子的都不行。冼叔,你賭不起,我可不想看到你一把年紀的時候被趕出家門。
雖說,有村里管著,你也不怕沒地兒吃飯,可鬧笑話不是?
我勸你還是再斟酌斟酌,就你的身家,想找個什么樣的都行。要不,我在香塂幫你踅摸個電影明星?
你說說看,喜歡哪一個,我幫你保媒拉纖。”
“就我這樣的,還能找個明星?”
“怎么不能,你就點名要哪個,我一準把你的媒給保了。”
冼耀東愣了愣,然后一激靈,“你個衰仔,逗你冼叔呢。說阿玉呢,說什么明星啊。”
“我已經說了啊,我不贊成你和她在一起,當然,這是冼叔你自己的事情,該怎么拿主意你自己決定。”
要是孩子還在襁褓里,沒有記事,南易倒也不會反對,可這已經四歲記事了,男孩想養熟太難了。
冼耀東這種事情,類似的,南易也見過幾個案例,基本都沒什么好結果。
二十二歲帶個兒子的人,喜歡上一個四十出頭的鰥夫,概率太低了,估計就是為了孩子的將來,一咬牙,權當被鬼壓,忍辱負重十幾年,然后,一朝農奴翻身把歌唱。
這阿玉要是不準備再要一個,那目的就很明確,就是找個男人幫自己養兒子;要是肯再要一個,女娃還好,風平浪靜;可要是個男娃,冼耀東未必能一碗水端平,這就埋下了隱患。
那就得祈求阿玉的孩子不是個狠人,不然,震驚部就可以實事求是的震驚一次了。
冼耀東聽了南易的話,不置可否。
接著,冼耀東就把話頭給扯開,南易也順著聊起了其他。
只要事關“愛情”,不管男女都會變成一個德行,那叫一個倔強,根本不可能聽的進去旁人勸說,南易也只能祝愿冼耀東能夠賭贏。
當天,南易沒敢用管道里的河水,而是去村里的老井擔了一擔水,燒開了用來洗漱。
第二天一早,就打電話讓人帶了幾個樣本管過來,取了河水和井水的水樣,送到氾勝之去化驗。
氾勝之雖然不是什么化驗機構,可分析一個水樣還是能夠勝任的。
一個村富,瞞的住外面的人,可瞞不住附近村的人,早上的黃金時間,賣肉的、賣豆腐的,還有什么賣粉腸的、賣糯米雞的都會來文昌圍吆喝,等把整個文昌圍轉遍了才會去其他村子。
擔著糧食放大器的科學家稍晚一點也會出現在村里,差不多時候,還有人騎著三輪車過來,車上有柴油發動機,還有神秘的可以制造金箍棒[爆米棒]的機器。
這些,都是孩子們的最愛,只要往學校門口一擺,下課的間隙,總能接到不少訂單。
村里的完小,有一半是南易準備用來辦福利院的,現在還沒啟用,村里就在那一半弄了一個托兒所,只要孩子能走路了就可以往里面送。
這個托兒所是全托,吃喝拉撒睡,托兒所都會負責,只要家長舍得,把孩子送進來,過幾年再來領也沒事,保證孩子全須全尾的長大。
南易去托兒所轉了轉,想著孩子們正是牙牙學語的時候,不展開雙語教育有點太可惜了。
從香塂找個會粵語的女鷹國佬過來當幼師,南易把這一點記在心里,等他回香塂的時候就把這件事情辦了。
以南易的眼光來說,英語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世界上大部分財富都掌握在“講英語”的手里,高精尖技術也是,不想泯滅于眾人,想要快人一步,英語是必須掌握的一項技能。
看完百年大計,南易又背著鋤頭去自留地,給十年大計搓了一個背,把地上的半枯萎野草刮了個干干凈凈。
一邊刮,一邊還不時的抖落一下野草,把上面的土給抖下來。
當然,他并沒有忘記讓虎崽背著個噴霧器在邊上盯著,但凡有塵土揚起,噴霧器就會噴出水霧,把塵土給噴回到地上。
種地也得講環保不是?
在村里呆了兩天,冼為忠也沒有回來,正當南易打算先去京城的時候,冼耀東帶著一個女人和孩子來到了南宅。
“南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張玉,這是她的兒子蔣孝東,我和她以后也就搭伙過日子了,不準備大辦,就今天晚上,燒上一桌菜,請家里人吃一頓,你可要早點來。”
“阿嬸,你好。”南易和張玉打了個招呼,又對冼耀東說道:“好,我一定早點到。”
“真他娘的多事之秋。”
南易看了幾眼蔣孝東后,腹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