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萬科一邊琢磨,一邊和冼耀昶兩人往蛇口那邊趕。
南易吃過飯,就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在深甽還缺套房子,在市區,他居然連個午睡的地方都沒有。
為了找個地方坐坐,休息一會,南易就去了竹園賓館的歌舞廳。
沒想到,剛在歌舞廳里坐下,就有一點小驚喜。
舞臺上一個男的登上去,伴奏就起來,節奏一起,南易就知道這是一首什么歌——《站臺》,一首還沒有發行的歌曲,那臺上這個多半就是劉鴻。
《站臺》這歌,87年才會紅遍大江南北,可南易知道,這首歌明年就會發行,一舉讓劉鴻紅遍南方。
當北方還在聽鄧麗君的靡靡之音時,南方,確切的說羊城,流行音樂的萌芽已經冒出小角角,已經有音樂人背上他們的吉他開始了“羊漂”之旅。
南易記得也差不多這兩年,吉他會成為一種很時尚時髦的東西,六零末尾和七零初的后生們都希望自己擁有一把吉他。
“長長的站臺,漫長的等待,長長的列車,載著我短暫的愛,哦——孤獨的站臺,哦——寂寞的等待,我的心在等待永遠在等待……”
劉鴻在舞臺上唱完歌,頭頂的舞臺燈就閃爍起來,激烈的進場音樂也響起來,從歌舞廳門口的位置,一溜模特邁著貓步就走進來。
一個個身材都很高挑,南易一看這些模特的臉,基本可以判斷是東歐的,猜一猜應該是保加利亞或者是阿尓巴尼亞的,波蘭和鳥克蘭的可能性不大,他們的日子現在還好過,不用跑到大陸來撈金。
保加利亞有新娘交易市場,女性的地位很難說得清。
阿尓巴尼亞那幫白眼狼在琺國、意呆利、菏蘭都已經有成熟的人口買賣產業鏈,幽靈在巴黎隨便摸了摸消息,就了解到巴黎那幫站街的背后戳著的就是阿爾巴尼亞人。
南易了幾年就收回了目光,往椅背上一躺,閉目養神起來。
“南大佬。”
南易正想打個盹,邊上就有人叫他。
不需要看人,南易也知道叫自己的是誰,肯定是賴彪的堂弟賴[mì],也只有他會這么叫南易。
賴,南易也只見過兩次,一次來拿錢,一次來送錢。
者,白虎也,云從龍風從虎,賴家取名是和虎杠上了,水火都有了,要是賴家還有男丁,多半應該叫賴。
“賴,你在這做咩?”
“大佬,來這里還能干嘛啊,看節目啊。”賴走到南易的對面,自顧自的坐下。
“不年不節的,不在學校呆著,跑出來看節目?”
“下午沒課,我這不和同學出來玩玩么,雪凝,過來坐,給你介紹一下南大佬。”賴說著,沖著一個方向招招手。
很快,一個女孩子就走到了他們這桌。
南易打眼一看,女孩子穿的還挺時髦,里頭一件絲綢繡衣,外面還有一件小馬夾,下身是一條藍灰色的牛仔褲,腳上蹬著的差了點,是一雙白色的護士鞋,這兩年女孩子特別喜歡穿,很便宜。
人長得也不錯,嬌嬌弱弱的,有點我見猶憐。
“大佬,給你介紹一下,江雪凝,我同學。”賴介紹道:“這是我哥的同學南易,南大佬。”
“南大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