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和我聊了,如果他當主教練會怎么做,說的很詳細,他的條件并不好,但是一個跨國電話就打了三個多小時,就為了向我毛遂自薦。
我可以輕輕松松的就拒絕他,可我做不到,我邀請他過來談一談,還會承擔他的差旅費。不管我會不會用他,我都要和他談談,就為了對足球的熱愛。”
“熱愛?”
這兩個字,扎的南易睜不開眼。
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個有熱愛的少年,為了自己的熱愛可以不顧一切。
可最終,棱角被生活給打磨干凈,他不僅要應付眼前的茍且,還得面對狗屎和遠方的滾滾冬雷。
他學會了逃票上火車,他學會了在火車上面對采訪的話筒說出“買到票了”的違心之言;他學會了裝瞎子、裝啞巴;他學會了給資本唱贊歌。
唯獨,他忘記了什么叫熱愛。
放棄了熱愛,放棄了真我,他得到很多——他得到了房價很低;然后不需要到處找工作,生活一點壓力都沒有;然后只要看上的女孩子,不需要追,勾勾手指人家就會生撲過來。
會的!
這一切都會的。
可是,熱愛呢?熱愛在哪里?
“凱瑟琳,你隨便吧,切爾西一切都你和雅美說了算。”說完,南易蕭索的轉身,拎著腳,一步步往外挪。
凱瑟琳看出了南易的不對勁,連忙站起來跑到他身份,關切的問道:“亞當,你怎么了?”
南易露出難看的笑容,說道:“沒什么,我被你給炸醒了,想靜靜,好好思考一下我的熱愛在哪里。對了,別問我Whois靜靜。”
“你確定沒事?”
“我很確定。”南易擺擺手,“我明天再來找你。”
凱瑟琳站在原地,看著南易離開,心想:“原來,他也有脆弱的時候。”
猶豫了一下,凱瑟琳又往南易追去。
她想好好安慰一下這個男人,好好安慰。
追上南易,凱瑟琳從背后抱住南易,臉貼在他溫暖的后背上。
南易錯愕了一下,就安靜的站住。
兩人就這樣,良久,久到蜘蛛在南易的頭上織網,久到兩只蒼蠅找了個錯誤的地方繁衍后代。
凱瑟琳的手指動了動,很輕,試探性的在南易的胸鼓上敲了敲,然后,如撫洞簫,上下輕拂。
調皮的手指,讓南易變得煩躁,他想讓手指安靜下來,就猛地一個轉身,用嘴把對方的嘴給堵住。
嗚嗚嗚,凱瑟琳嘴里發出呢喃。
緩緩,呢喃聲變大,南易也開始附和——嗚嗚嗚,況且況且況且!
一輛在暖春發出的火車,脫軌,撞在臥室的門上,幾個翻滾,最終停靠在被浪里。
一個叫馬修的老頭,在臥室的門口聽了一會,走開,來到樓梯口,在胸口畫著十字,“主啊,請賜福博林家族,護佑博林家族傳承下去。”
一樓沙發上坐著的校花,輕輕哼唱起北寧省的民歌——bèod?tmaytr?i[白云飄飄浮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