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陸天有些無奈地說道,他這只是去了一趟蒼昊開辟的戰場,前前后后就沒有多少日子,結果回來之后,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自己不認識了。
“一個小玩意兒而已。”
周恕隨口說道,“你這邊的消息打探得怎么樣了”
“小玩意兒”
紀陸天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那萬界通識牌,可不是什么小玩意兒,周恕,你這是在下一盤大棋啊。”
紀陸天畢竟不是一般人,一接觸到萬界通識牌,他就意識到這萬界通識牌能夠產生的作用。
“我可沒工夫下什么大棋,只不過是隨手做出來的東西罷了。”
周恕搖頭說道,“你呀,就是活得太久,凡事喜歡往復雜的方向去想。”
“行吧,算我誤會你了,不過說實話,這萬界通識牌要是用好了,足以改變未來此方天地的格局。”
紀陸天沉聲道。
“能不能改變天地的格局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們還有一個大敵在。”
周恕指了指天空,“你說我下了一盤大棋,我這盤棋,就是為了對付他。”
“快說說,蒼昊開辟的戰場,是什么情況你說我的萬界通識牌,要是送到天外之敵的手上,如何”
周恕摸著下巴沉吟道。
如果天外之敵也都用上了他的萬界通識牌,那么天外之敵,對他來說也是不存在秘密了啊。
“那戰場上的情況還算平穩。蒼昊做事很有分寸,每隔百年,他就會放一批天外之敵過來。”
紀陸天言歸正傳,“你如果想把萬界通識牌送到天外另一個世界去,那我們還得想辦法和蒼昊聯系上。”
“現在的情況下,蒼昊能夠送人過來,但是人再想過去,做不到。”
紀陸天把蒼昊開辟的那個戰場的情況描述了一遍。
那個戰場上,有王玄一夫婦、石長生,還有一些其他名聲不顯的洞天之主,當然,也少不了天外之敵。
按照紀陸天的描述,那里是一處比當年的十國演武戰場更加純粹的地方,那就是一個充滿殺戮的人間地獄。
在那里,除了殺戮,還是殺戮,要么殺掉敵人,要么被敵人殺掉,沒有第二種可能。
想在那里悠閑度日,是不可能的事情。
“派人過去練兵的想法不是太現實,洞天境之下,在那里根本就無法生存。”
紀陸天正色道,“蒼昊開辟那個戰場,我猜他的本意,就是想讓人族的洞天境強者,尋求突破的機會。”
“畢竟按照我們的推測,天外那一方世界內,應該是存在洞天之主之上的強者的。”
紀陸天表情凝重,別的不說,那個想要直接吞噬他們這一方世界的那個存在,實力就是無法想象的。
“周恕,你跟我說實話,那萬界通識牌,到底是不是還有其他的用處如果把它們送到天外之敵的手上,是不是對我們的情況有所幫助”
紀陸天沉聲問道。
“有幫助肯定是有幫助的。”
周恕點點頭,指了指身前的萬界通識球,開口道,“這么跟你說吧,所有的萬界通識牌,因果都在這個萬界通識球之上,只要是有萬界通識牌在的方向,我都能直接降臨過去。”
“另外,我能夠通過萬界通識牌,掌握萬界通識牌附近的動靜,萬界通識牌上的所有信息,我也都能看到。”
“換而言之,所有使用萬界通識牌的人,在你面前將沒有任何的秘密”
紀陸天感覺背后一冷,沉聲道。
他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人使用萬界通識牌,他還想著,回來以后自己也找周恕要一個,畢竟萬界通識牌上的那些功能,他看著也是十分的有意思。
但是一想到他如果使用萬界通識牌,那么他將在周恕面前沒有任何隱私和秘密,他就感覺渾身發冷。
這倒不是因為他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而是誰都不愿意自己的隱私被人知道。
“理論上,是這樣的,但是我不可能時刻關注著每一個人,也沒有那個必要。”
周恕看了一眼紀陸天,開口道,“我還沒有那么變態,不會刻意去探查誰的隱私。”
雖然周恕這么說了,紀陸天也打定主意,以后自己盡量不用那萬界通識牌,就算用,也一定要控制使用的范圍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哦們把萬界通識牌送到天外之敵的手上,豈不是說,天外之敵,就變成了我們的密探”
紀陸天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