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輕輕嘆了口氣,心中不禁想起了當年的許多舊事。
當年的洞天,是何等的輝煌但是無論是天下第一洞天丹山赤水天,還是司馬洞天,如今都已經不復存在。
滄海桑田,不外如是。
“當年丹山赤水天有一件神兵,名曰天璣,也不知道丹山赤水天之主是不是曾經見過神兵之城的主人天乩,所以才起了那個名字”
周恕搖搖頭,把這個念頭甩出腦海之外,是與不是,都已經不重要了,丹山赤水天的那件天璣,也已經在時間流逝之中下落不明。
而真正的天乩,如今已經走上了臺面。
“鄭家,應該沒有問題。”
周恕心中道,不過來都來了,他還是打算進庫房里看一看。
就在他剛剛要有所動作的時候,那一直閉著眼睛的鄭久侯,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眼中精芒一閃,有些疑惑地看向周圍。
周恕心頭微微一動,鄭久侯,竟然能發現他的存在
不應該啊,別說鄭久侯當年受過重傷,一身修為十成中沒了九成,就算是他修為全盛之時,也沒那個本事發現自己才對
周恕眼睛微微瞇起。
他和鄭久侯沒有太多交情,但是他和當年司馬洞天的一些人,交情還不錯,所以對鄭家,多少有些香火之情。
要不然,華夏閣也不會如此照顧鄭久侯。
這鄭久侯的傷勢,當年他也看過,傷了根基,傷勢雖然控制住了,但想要痊愈,就算是周恕都沒有辦法。
難不成,這些年他有了機緣,傷勢痊愈,并且修為大進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史松濤不可能不告訴周恕。
真要是修為大進,他也沒必要繼續在這里當一個庫房看守。
身為司馬洞天鄭家的后人,他如果不是身受重傷,那完全可以做出一番事業的,周恕也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他如果已經傷勢痊愈,還修為大進,卻沒有告訴任何人,反而繼續留在這里,那就有些問題了。
他在華夏閣,并無敵人,根本沒有必要如此韜光養晦。
說句不好聽的,華夏閣閣主,那是他家長輩的莫逆之交,他在華夏閣,完全算是嫡系。
鄭久侯臉上帶著疑惑之色,東張西望看了一會兒,好像沒有發現異常,于是他又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重新躺了下去。
周恕臉上也是閃過一抹疑惑之色,難道,鄭久侯只是天生靈感過人,他并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只是直覺到周圍有人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有人天生的感知靈敏,這種事情,周恕見過也是不少。
就在周恕正準備繼續走向庫房的時候,忽然鄭久侯開口說話了。
“時間還沒到,你們這一次,來早了。”
周恕剛剛邁開的腳步,勐地停了下來,他瞇著眼睛,看向鄭久侯。
這句話,什么意思
這里,難道還有其他人存在
不可能
這天下,哪怕是古天庭三十六將之首的戰和神兵之城城主天乩,也不可能跟著他而不被他發現。
既然沒有其他人,那鄭久侯,是認錯人了
周恕心中一凜。
然后他就聽到鄭久侯繼續說道,“既然來了,就現身吧,這里并沒有其他人存在,你們不用擔心會暴露了行蹤。”
鄭久侯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語氣平靜地說道,看他這熟門熟路的樣子,這種事情,顯然不是第一次發生。
華夏閣的內奸,是鄭久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