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也是上一次周恕等人并沒有注意腳下的原因之一。
畢竟誰也想不到,自己腳下踩著的,竟然會是一件神器。
“這座宮殿的主人,到底是當年古天庭的哪一位強者,竟然如此財大氣粗,以神器來墊腳”
周恕自自語道。
不管這位強者到底是誰,既然他把神器留在了這宮殿之內,那想必這一幅畫,與龍脈有脫不開的關系。
周恕沉默了片刻。
原本他已經打算徹底放棄之前有缺陷的鑄兵之術,畢竟那種鑄兵之術鑄造出來的神兵,都會受到天乩的影響。
周恕可不希望自己的本命神兵有一天會突然背叛自己。
按照他的想法,他不但要忘記之前的鑄兵之術,更是不會再接觸任何由以前的鑄兵之術鑄造出來的神兵。
但是現在,不碰腳下這個神器,他就難以知道此地的奧秘。
“疑似天尊強者留下的神器,就算是天乩,想來也沒有那么容易影響,這個神器,無害。”
周恕思索片刻,自自語道。
他心中做出決定,蹲下身子,雙手按在地面之上。
一道靈元,注入腳下的神器之中。
“嗡”
一陣微光閃過,周恕的身形,陡然消失不見。
心中一驚,周恕正準備反抗,忽然一股柔和的意念映入他的意識之內。
那股意念,并沒有清晰的含義,但是周恕能夠感受到,它對自己,沒有惡意。
這個神器,雖然并沒有誕生器靈,但也已經有了朦朧的意識。
正是它的意思告訴周恕,它沒有敵意。
周恕將靈元壓下,暫時沒有反抗,任由一股力量將自己卷起。
眼前光影流轉,然后周恕就感覺自己眼前的視角一變。
他的眼前,彷佛出現了一片片正在不斷演化的山川河流。
忽然一座山隆起,忽然山崩地裂,忽然地上出現一條長龍一般的河流,滔滔之水天上而來。
眼見他起高山,眼見他生長河。
一眨眼的功夫,眼前的山川河流,不知道變化了多少次。
周恕心中已經了然,這就是祖地山川河流無數年來的變化。
祖地的山川河流并非一直都是如今這個樣子,無數年來,它不知道變化了多少,這才變成現在的樣子。
這一切的變化,竟然都被這一件神器盡數收在其中。
或者說,這一件神器,竟然能夠推演山川河流的變化
這就是當年古天庭之所以能夠鎮守天下地脈的原因之一嗎
周恕心中有些驚喜,他重回此地,就是為了找到清理龍脈的辦法,現在有了這件神器,清理被污染的龍脈,再不是問題。
這件神器,可以推演山川河流的變化,有它相助,周恕就能明白那被污染的龍脈會對天下地勢造成什么樣的影響,這樣一來,他就能針對性地來處理這龍脈的污染,會把影響降到最低。
“我一直以為我的鑄兵之術,已經是獨步天下,便是在古天庭,也沒有幾人能勝得過我。”
周恕自自語,語之間,有些感慨,“現在看來,我的鑄兵之術,確實已經不遜色于古天庭的鑄兵師,但是那只是技,我所鑄的神兵,比起古天庭的神兵來說,欠缺的,就是這一分大氣別的不說,鑄造這一件神器的古天庭鑄兵師,鑄兵之術,已經幾乎于道。”
“這神器當年在它主人手里,肯定是不會受到天乩影響的。”
周恕自自語。
神兵的缺陷,和武道的缺陷一樣。
當它足夠強大的時候,就算明知道有缺陷,也不是誰都能夠利用的。
“也不知道,這件神器,叫什么名字。”
周恕低聲都囔道。
他話音未落,一道意念,已經映入他的意識之內。
“山河,社稷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