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金魁微微瞇起眼睛,眼冒殺氣地盯著周恕,“你想讓本閣主為潼關城當牛做馬”
“莫非金副閣主你認為自己輸定了”
周恕絲毫沒有退縮,冷笑道,“如果你能贏,這些賭注,又有什么意義呢當然,你如果覺得自己一定會輸,那我也不會逼你一定要賭,你只要對城主叩三個響頭謝罪,然后離開潼關城便是。”
周恕的話,讓金魁眼中的殺氣更加濃郁。
他金魁是什么身份
堂堂天工閣副閣主,走到哪里不是被人高高供在上面
讓他向人叩頭認罪,這怎么可能
“很好,既然你小子要送死,那本閣主如你所愿。”金魁冷冷地說道,“你永遠不知道,你和天工閣的鑄兵師,到底差了多少”
“是嗎之前潼關城有個莫大師,也是自稱天工閣的鑄兵師,他的水平,也就是那樣罷了,我只用了三成功力,就已經打敗他了。”
周恕輕描澹寫地說道。
金魁的臉色變得像吃了死蒼蠅一般難看,天工閣普通的鑄兵師,也能跟他金魁這個副閣主比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本閣主今日就讓你死個心服口服”
金魁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厭惡一個人,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把周恕踩進泥土之中,然后再跺幾腳
“城主,如果我們贏了,金魁反悔怎么辦有沒有辦法讓他愿賭服輸”
周恕沒有看金魁,而是看向葛長隆,開口說道。
金魁氣得火冒三丈,他金魁,是賭輸了不認賬的人
不是,呸呸呸,他金魁,會輸
簡直就是笑話
他金魁,怎么可能會輸
“他不敢不認輸。”
葛長隆冷冷地說道,“我乃潼關城城主,受命于神圣,他若是敢賴賬,我就敢找神圣評評理,他金魁,擔不起這個后果。”
葛長隆無比自信。
天工閣是非常了不起,但那是天工閣,不是金魁。
說到底,金魁也不過是天工閣八個副閣主其中的一個而已。
葛長隆可是正兒八經的官面之人,再說了,葛長隆背后,還有一個葛家,那也是這個世界上極其強大的存在。
沒理也就罷了,有理,葛長隆也是能夠捅破天的人。
“那就好。”
周恕臉上露出笑容,開口說道,“城主,你就看好吧。”
“金副閣主,遠來是客,你想怎么比”
周恕看向金魁,開口說道,“只要是跟鑄兵有關的一切,我都悉數奉陪,當然,你要是想比拼武道,本副城主,也能勉為其難地與你過上幾招。”
比拼武道
他金魁,丟不起那個臉
“果然是夠狂妄。”
金魁冷冷地說道。
本來這里是潼關城,吳宗銓占據主場優勢,他完全可以選擇他最擅長的方向來與自己比拼。
對一個鑄兵師來說,不可能是樣樣精通的,有的鑄兵師擅長鑄劍,有的鑄兵師則是擅長鑄刀,更有鑄兵師是擅長鑄造盔甲的。
一般來說,鑄兵師之間的比拼,都是選擇鑄造同一類兵器的,否則根本無法比試出來各自的水平。
比如如果一個人鑄劍,一個人鑄造盔甲,那如何比試兩件兵器誰更強
這吳宗銓現在竟然放棄了主動權,讓自己來選,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你可不要后悔”
金魁冷聲道,“別說本閣主占你的便宜,你之前幫馬萬里鑄造了一把刀,想來你也是擅長鑄刀的,你我就各自鑄造一把刀,誰的刀強,誰就贏”
這種比試的方式,是最簡單直接的方式。
當初周恕和那個莫大師比試,也是用的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
其實鑄兵師之間比試,還是可以有許多種方式的,比如比試辨認鑄兵材料,比試火候控制等等。
但是金魁現在根本就懶得陪周恕玩那么多花樣,他就想簡單粗暴地擊敗周恕,然后控制潼關城,到時候,元始礦山就是屬于自己的了
“好,就如你所愿。”
周恕點點頭,同意道,“為了防止你耍賴,我就加一個條件,你我鑄兵,只能選用我這里的鑄兵材料。”
“否則到時候你輸了,你再說我用了什么特殊的鑄兵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