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長隆則是哈哈大笑。
另外一邊,一個中年文士一般的男子看著金魁,微笑著開口道,“葛城主不識真人面目,那還情有可原,金副閣主你可是咱們天工閣的副閣主啊,你上當,我可就有些不了解了。”
“我有沒有上當,還沒有定論。”
金魁冷澹地說道,“侯副閣主還言之過早。”
這中年文士,正是另外一個天工閣副閣主。
天工閣八大副閣主,無論是武道實力,還是鑄兵實力,亦或是背后的勢力,這位侯副閣主,都遠在金魁之上。
八大副閣主,金魁排名八,而這侯副閣主,排名第三。
這中間的差距,可不是一點半點。
連金魁自己都沒有想到,潼關城的軍功報上去之后,這侯副閣主竟然會親自前來潼關城,并且在質疑周恕的身份
“這還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如果吳宗銓真是閣主的親傳弟子,為何我們從來不知道”
侯副閣主云澹風輕地說道,“閣主收徒,乃是大事,他不可能會瞞著我們。按照天工閣的規矩,下一任閣主的繼任之人,是需要登記在冊的,這吳宗銓,可不在我天工閣的花名冊之上。”
“我退一萬步講,就算閣主曾經路過潼關城,一時興起指點了這吳宗銓兩手,那這吳宗銓,也遠遠算不得是閣主的親傳弟子。”
“如果得到過閣主的指點就是閣主的親傳弟子,那閣主的親傳弟子,未免也太多了。真要是那樣,我侯某人,也可以說是閣主的親傳弟子了。”
這侯副閣主的態度倒是比那葛家六長老平靜了許多,他說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也是如此,金魁和葛長隆才難以反駁。
事實上,確實如侯副閣主所說,他們認為周恕是天工閣閣主的親傳弟子,并沒有任何實際的證據。
事實上,周恕從頭到尾,也從來沒有親口說過自己是天工閣閣主的親傳弟子,這些,都是兩人自己暗中的猜測。
當然了,這樣的事情,金魁和葛長隆不可能會跟面前這些說。
尤其是金魁,他非常確定周恕的鑄兵之術,不只是得到了閣主的指點而已,僅僅是指點,他不可能掌握緊箍咒的鑄造之法
但是這些,金魁不可能告訴侯副閣主,他巴不得侯副閣主和周恕起沖突。
他金魁和侯副閣主,可不是朋友,他們是競爭對手,說是敵人也不為過。
金魁早就看不慣這個侯副閣主了,這姓侯的得罪了宗銓兄弟,日后宗銓兄弟上位了,他就得給我老老實實地一邊待了
這才是金魁的如意算盤。
要不然,只要他把緊箍咒的事情說出來,侯副閣主自然就不敢來質疑周恕了。
其實葛長隆的心中,也有自己的小九九,很多事情,他也沒有告訴葛家六長老。
他和金魁十分默契地達成了一致,都想借住周恕的力量,在各自的地盤里樹立屬于自己的威嚴。
葛長隆,同樣想讓六長老吃個虧。
如此復雜的心理之下,才有了面前這一幕。
“吳宗銓,給我滾出來”
那葛家六長老大喝道,“你一個身份不明之人,竟然妄想貪圖我葛家的資源,真以為我葛家這么好騙”
“滾出來,不要逼老夫動手”
“老匹夫休要聒噪”
戰大喝一聲,“若是打擾了我家大人鑄兵,可休怪某手下無情”
“轟――”
戰身上的天尊氣息沖天而起。
他已經突破到了天尊境界,縱然突破的時間尚短,論底蘊比不上葛家六長老和葛長隆,但是他也有信心與之一戰。
“嗯”
那葛家六長老冷哼一聲,上前一步,身上同樣是騰起沖天的氣勢。
剛剛他沒有防備,才被這個小子給逼退了幾步,這小子,真以為自己能與葛家長老爭鋒
“葛兄息怒。”
就在形勢一觸即發之際,那侯副閣主上前一步,衣袖一甩,云澹風輕地將兩人的氣勢隔開,笑著開口道,“這位兄弟也請息怒。”
“我們此來,并非是刻意找麻煩,而是需要驗證你家大人的身份。”
“和氣生財,何必要打打殺殺。”
他看著戰,一臉笑容地說道。
“笑面虎”
金魁心中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