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程勇和亓山的動作,在他眼中,都好像變成了慢動作一般。
剎那之間,周恕甚至想到了好幾個招式。
便是無刀在手,但天刀刀法,重意不重式,周恕縱然還沒有達到人刀合一的境界,但擊敗這兩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甚至有把握,在兩人傷到他之前,直接將兩人徹底擊殺。
只不過那么一來,他的修為,便再也無法隱藏。
修為一旦暴露,后果將難以預測。
周恕右手微抬,右腳已經離開地面,下一刻,亓山和程勇,就要被擊飛出去。
便在這是,兩道流光不知道從何而來,以間不容發之勢,同時刺中了亓山的手臂和程勇手上的虎賁刀。
“叮——”
匕首和虎賁刀同時落地,只發出一聲脆響。
勁風吹過,驗兵場上,突然多出一道身影。
“去死!”
亓山手臂鮮血直流,他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地用另外一條手臂去勒周恕的脖子。
他是鐵了心要帶周恕一起上路。
“砰——”
一聲悶響,亓山剛剛碰到周恕,整個人已經像被一輛卡車撞個正著一般,高高向后拋飛而去。
“轟——”
亓山重重地撞在一個粗大的木頭樁子上,木樁粉碎,亓山掉落在地,仿佛變成了一灘爛泥,掙扎了幾下,就失去了動靜。
“在本神捕眼前還想傷人,簡直癡心妄想!”
驗兵場中,一道身影抬起右手,用左手的衣袖撣了撣,仿佛拳頭上沾了灰塵一般。
“是你?”
周恕脫口而出。
孫公平有些疑惑地看向周恕,臉上露出思索之色,片刻之后,他恍然道,“是你啊,那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小學徒。”
周恕一頭黑線。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小學徒?這是什么稱呼?
本來念在你替我解圍,我還想著上次的事情就算了,我就不揍你,你不珍惜機會啊。
周恕打量著孫公平,上次沒有注意,現在他才發現,這個信口給他指了一家蒼蠅小館,又宣稱報他名字可以打著的不靠譜青年,修為竟然不弱!
大概相當于龍象般若功第六層的樣子,自己比他,嗯,稍微強了一點點。
揍他一頓,應該沒問題……
“很高興再見到你,上次那家飯館的飯菜,還不錯吧,有沒有報我名字?”
孫公平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周恕臉色再次一黑,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飯館的飯菜好不好吃,你心里沒數?
還報你名字,你叫什么,我現在都還不知道好吧!
“程勇程校尉是吧。”孫公平轉頭看向程勇,“不顧人質生死,你這樣的,放到我們神捕司,早就被踢出去了。”
程勇臉色一沉,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孫公平卻沒有繼續搭理他,而是看向了肖宗水,“身為工坊主事,工坊里出了內奸都不知道,還被人把新式武器偷了出去,你可真有本事!”
肖宗水臉色難看,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周恕心里直翻白眼,這家伙到底什么人,幾句話,把在場的人得罪了一遍,他真不怕別人揍他嗎?
好吧,好像還真不怕,自己不暴露修為的話,現場他的修為最高。
“好了,小學徒,現在說說吧,內奸為什么說你是鑄兵天才,還一定要拖著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