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內奸的話,虎賁刀的鑄造秘方,根本就不需要竊取。”
周恕沉聲說道,“因為虎賁刀,本就是我鑄造出來的!”
“你鑄造出來的了不起啊。”
孫公平脫口而出,忽然,他反應過來,“你什么意思?”
“我是虎賁刀的創造者,你說我需要竊取嗎?”
周恕說道。
幾道目光,同時落在肖宗水的身上。
“他是九十七號工坊的鑄兵學徒,他研制出來的兵器,自然就是九十七號工坊的成果——”
肖宗水弱弱地說道。
“有道理。”
殷無憂忽然笑了,“肖主事,你倒是好手段。”
肖宗水大汗淋漓,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大司空恕罪!”
殷無憂冷哼一聲,看向周恕。
“虎賁刀,是你一人研制出來的?”
殷無憂開口道。
“自然。”
周恕點頭道。
“肖主事,他說的,是真的嗎?”
殷無憂道。
肖宗水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聲音顫抖地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殷無憂好看的眉頭皺了皺。
肖宗水顫抖一下,連忙道,“虎賁刀的鑄造秘方,確確實實是周恕拿出來的,但到底是不是他獨自一人研制出來的,我也不知道。而且虎賁刀的鑄造秘方,我從他手里買斷了,我沒有違背鑄兵司的規矩!”
該死的肖扒皮,都到了現在了,還不忘捅自己一刀!
周恕恨得牙癢癢,肖宗水這話什么意思?懷疑虎賁刀的鑄造秘方也是苦肉計的一部分?
鑄兵秘方買斷了?
就用了那一百兩銀子?
殷無憂不置可否,她沒有再搭理肖宗水,而是看向周恕。
“我姑且相信虎賁刀是你創造的吧。”殷無憂說道,“不過虎賁刀的鑄造秘方,你既然賣給了肖宗水,我也不便多說什么。”
周恕是九十七號工坊的鑄兵學徒,虎賁刀的鑄造秘方,確確實實是他交給肖宗水的,而且他也確實收了肖宗水一百兩銀子。
從程序上來講,肖宗水,并沒有做錯什么,這種事情,在鑄兵司的歷史上,不是第一次發生,也不會是最后一次發生。
就算殷無憂是鑄兵司的大司空,她也改變不了這種情況,畢竟她也不可能時刻盯著工坊里的鑄兵學徒。
“無所謂,虎賁刀而已,我不在乎。”
周恕大度地擺擺手,“事情已經說清楚了,可以證明我不是內奸了吧。”
“就算你內奸的嫌疑洗清了,但是只是研制出虎賁刀而已,又不是鑄造出入品兵器來了,你憑什么說自己是天才?”
“快承認吧,你吹牛了!”
孫公平的話讓眾人齊齊翻了個白眼,你這不是胡攪蠻纏嗎?
“行了,孫公平,不要胡鬧了。”
殷無憂呵斥道,“此事到此為止,周恕與這次的事情無涉。你們不得再針對他,都散了吧。”
殷無憂擺擺手,轉身就要離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