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給殿下梳妝!”
周恕徹底無語,這是侍女還是公主?
什么都不會,讓她來服侍我?
周恕懷疑殷無憂故意在針對他!
“你回去吧,我不需要梳妝——”
“我回去,會被打死的!”
海棠泫然欲泣,大顆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周恕揚天長嘆,這到底是鬧哪樣啊。
看到周恕這個樣子,海棠的小臉上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等周恕看過來的時候,她的小臉又皺了起來。
“殿下說了,暖床,我也是可以的……”
周恕猛翻白眼,他又不是牙簽,對未成年少年,他真下不去那個手!
“打住,你先留下吧。”
周恕道,“不過我話可說在前頭,這里的條件和宮里沒法比,沒什么的事的話,你待在后院不要隨便出來。”
最近張一北等人也不會在零號工坊這里干活,大不了,自己就先在廠房里鑄兵便是了。
“不行,殿下說了,我得一直跟著你才行的。我是要貼身服侍你的。”
海棠說道。
“我洗澡上茅房你也跟著?”
周恕無語道。
“那我守在門口!”
海棠小臉微紅,不過還是開口說道。
周恕是真的無語了,這是來服侍自己的,還是來監視自己的?
難不成,因為自己接二連三的鑄造出新式兵器,終于引起上層的關注了?
可是也不對啊,以殷無憂的身份,她要是真懷疑,完全可以把自己抓起來嚴刑拷打。
派個嬌俏小侍女過來,就不怕肉包子打狗?
丫呸!
我不是狗!
周恕摸著下巴,打量著海棠,總覺得事情有些古怪,難不成,是殷無憂意識到我的天才,想用美人計把我拴牢了?
用美人計,你自己來啊,那威力可是比小侍女更上了幾個檔次!
“你想跟著就跟著吧,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我鑄兵的時候,你可得離遠一點,要不然,大鐵錘傷到你,我可不負責。”
周恕沒好氣地說道。
海棠眨了眨眼睛,說道,“放心,傷不到我,我很機靈的!”
……
大夏京城,一條普普通通的胡同。
扎扎的車輪聲中,一輛青灰色的馬車,緩緩駛了進來。
駕駛馬車的,是一個大眾臉的中年男人,那男人面容愁苦,臉上的皺紋仿佛刀刻一般。
“少爺,到了。”
馬車停了下來,馬車夫回頭對著車廂低聲道。
“阿三,你跟了我,有十二年了吧,我老了,早就不是什么少爺了。”
車廂中傳出一道嘆息之聲。
“十二年九個月零八天,少爺便是少爺,年紀再大,也是少爺。”
馬車夫甕聲說道。
“十二年九個月零八天,原來你在我身邊每一天都過得如此煎熬。”馬車中的聲音充滿了感慨。
“這些日子,你怕是一天天數著過來的吧?”
馬車夫眼神閃爍一下,他緩緩地直起腰身,上一刻,還是老實巴交的馬車夫,這一刻,他已經像是換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