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周恕來說,除非三品宗師出手,否則他無論如何都能堅持片刻的,所以他不怕有人在這里對他出手。
三品宗師想要潛入京城,可沒有那么容易,真當大夏斬妖除魔二軍和神捕司是吃干飯的嗎?
“你去了就知道了。”
那中年人說道,請的手勢維持不變。
“裝神弄鬼,不去!”
周恕干脆利落地道。
說完,他繼續向前走去。
那中年男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冷聲道,“周主事,你知不知道自己拒絕了誰的邀請?”
“不知道,也不關心。”周恕頭也不回地道,“我對藏頭露尾之人,沒有興趣。”
“你可知道,得罪了我家主人,以后在鑄兵司,將永無你立足之地?”
中年男人快走兩步,跟上周恕的步伐,壓低聲音,冷聲道。
“我家主人要見你,是有一份天大的機緣給你,你莫要不識抬舉!”
中年男人語帶威脅。
周恕被氣笑了,在大夏這么久,哪怕當初他還是鑄兵學徒的時候,都沒遇到過這么囂張的人。
威脅我?
當我周恕是嚇大的嗎?
“那可真是遺憾了。”周恕道,“我就是這么不識抬舉,讓我再鑄兵司無立足之地?那好啊,我還真想看看,你要怎么讓我無立足之地。”
以周恕表現出來的鑄兵才華,只要殷無憂不是傻子,就不可能把自己趕出鑄兵司。
鑄兵司大司空不發話,誰能讓自己在鑄兵司沒有立足之地?
“你——”
那中年男人滿臉漲紅,指著周恕的手指都氣得有些顫抖。
“周主事,你莫非真想得罪了我家主人不成?”
中年男人冷冷地說道,“你再不停下,可莫要怪我用些手段了!”
那中年男人的身上泛起一股凌厲的氣息,直接鎖定了周恕。
這傲慢無禮的家伙,竟然是個高手?
堂堂入品高手,竟然給人當奴仆?
“本主事是大夏正式任命的朝廷命官,我不管你是誰,當街襲擊朝廷命官,哪怕是入品武者,你也難逃一死。不知道,你背后的主子,能否護得住你呢?”
周恕停下腳步,回過頭來,看著那中年男人,冷淡地說道。
那中年男人看著周恕的眼睛,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那山峰,朝著自己壓了過來,天傾一般的壓力,讓他不由自主地后退兩步,渾身大汗淋漓,身體一軟,差點沒有摔倒在地上。
中年男人抬起頭,再看周恕的時候,卻沒有發現絲毫異常,難道剛剛是自己的錯覺?
中年男人有些疑惑地想到,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皺著眉頭道,“周主事,你嚇不到我,我只是要請你去和我家主人見一面,不會傷害你,這算什么襲擊?鬧到哪里去,我也不怕!”
“你到底跟不跟我去!”
中年男人聲色俱厲地說道,雙手五指彎曲,成爪狀,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