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開門見山地說道。
如果只是想看朱傳峰一個人的,或許有些可疑,但大夏的鑄兵大匠,可不止朱傳峰一個。
“大匠們的資料?你看那些作什么?”
殷無憂并沒有懷疑,而是問道。
“我現在雖然只是個鑄兵學徒,但我也是有理想的,我也夢想有一天能成為鑄兵大匠。”
周恕說道,“正所謂,見賢思齊,我想看看諸位鑄兵大匠的經歷,好向他們學習。”
這是周恕想好的借口,雖然說起來有點假,但也有一定道理不是。
“這樣啊。”
殷無憂沉吟道。
周恕有上進心是好事,他如果真能成為鑄兵大匠,那對大夏來說也是一件幸事。
至于翻看鑄兵大匠的經歷,能不能有激勵作用,那就不好說了。
殷無憂倒是沒有懷疑周恕的用心,鑄兵大匠的資料,雖然也算是機密,但周恕是鑄兵司內部人,看一看,倒也無妨。
“自大夏成立以來,鑄兵大匠,一共有一千三百九十八人,每個人的經歷,都足以寫一本厚厚的書,這些人的資料,你全都要看?”
殷無憂沉聲道。
大夏歷史上竟然有過那么多鑄兵大匠?
周恕微微有些驚訝,不過想想也正常,大夏見過近千年,便是每年只出一個鑄兵大匠,也得有一千個了,一千多個,分散到歷史長河中,著實不算多。
要知道,周恕前世的華夏,建國幾十年,兩院院士也有好幾千了。
鑄兵大匠,比兩院院士含金量還高啊。
“這么多,我一時半會兒肯定看不完的。”
周恕道,一千多個鑄兵大匠的資料,相當于一千多本書了,全都看一遍,一年時間都未必夠。
“我先挑幾位的看看?”
“你想看誰的,告訴我,我讓人把資料拿來。”
殷無憂說道,現在在鑄兵司,周恕算是她唯一的嫡系了,這么點小要求,她當然不會拒絕。
就這點事,對她來說,完全不算是事。
周恕略作沉吟,他對大夏的鑄兵大匠,了解還真不是很多,便是名字,他能說得上來的,也沒有幾個。
“大司空,這些鑄兵大匠中,有沒有出身一般,最后成為大匠的?”
周恕問道。
殷無憂看了一眼周恕,明白過來。
周恕自己是鑄兵學徒出身,算是出身寒微了,他是想找一些像他一樣起點的鑄兵大匠,想看看他們都是怎么成為大匠的。
這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殷無憂沉思起來,上任鑄兵司大司空之后,殷無憂是做過一些功課的,不說大夏歷史上所有的鑄兵大匠她都了解,至少還活著的,她全都專門了解過。
“出身一般,完全靠自身努力而晉升鑄兵大匠的,雖然不多,但也有幾個。”殷無憂沉吟道,“比如朱傳峰大匠,再比如幾十年前的張廷遠大匠,再比如百年前名噪一時的莫寒大匠。”
殷無憂說了幾個名字,除了朱傳峰,其余的周恕一個都沒聽說過。
不過只要朱傳峰在里面就行,其余人,他不關心。
“就先他們幾個吧,多謝大司空!”
周恕拱手謝道。
“好,我會讓人把他們的資料送到零號工坊,你注意不要被外人看到,看完之后,再還回來。”
殷無憂說道。
周恕答應著,告辭離去。
他一只腳已經邁出公主府的大門,忽然聽到殷無憂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侵溶溶月,是你新作的詩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