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他輸了,給鑄兵司丟臉!”
殷無憂心中自己對自己說道。
眾人猜測的同時,周恕已經開始了動作。
他的一舉一動,和尋常鑄兵學徒完全不同,每一個動作,都凝練到了極致,增一分、減一分,都不對。
而且他的動作,還透著一股美感。
讓人感覺周恕不是在鑄兵,而是在跳舞一般……
殷無憂的瞳孔中,都浮現出小星星了。
他會鑄兵,還會寫詩,人又好看,除了武道差一些,簡直沒有缺點。殷無憂心中想道。
這次切磋,是在鑄兵司內部進行的。
也就是說,除了大夏鑄兵司的人和沈約,現場并無外人。
甚至大夏鑄兵司,也只是大司空殷無憂和四大司空孟金光等人到場了,鑄兵大匠、鑄兵師,一個都沒來。
區區鑄兵學徒的切磋,實在是無法讓他們提起興致前來。
倒是制式兵器譜的排名,這次事關兩州歸屬,他們比往年倒是多了一些關注。
這些人沒來,造成了一個結果。
那就是現在現場的人,除了周恕和沈約,其余的,都是外行……
包括那十幾個精挑細選的鑄兵學徒,他們看得也是一頭霧水,完全看不懂周恕和沈約在做什么。
沈約埋頭自己的兵器鑄造,不敢分心去看周恕,所以現場沒人能看出來周恕在干什么。
他們現在倒是把這看成了一場表演,畢竟周恕的動作實在是太優美了,而且讓人覺得,很厲害!
“姓沈的法螺吹得挺響,還不是被周恕比下去了?”
一個司空小聲道。
孟金光雖然不愿意承認,但心里也是贊同,周恕,確實了得。
“你們說,這次制式兵器譜,排名第一的,會是哪件兵器?咱們大夏的斬馬刀,有沒有可能?”
等待的過程是焦急的,眾司空小聲地議論起來。
“如果是往年,我覺得斬馬刀排第一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大魏不是傻瓜,他們敢這么做,肯定是手上有什么殺手锏。”
斬馬刀已經在南境戰場上顯威,大魏不可能沒有得到消息。
雖然他們拿不到完整的斬馬刀,但肯定能夠了解到斬馬刀的威力。
如此情況下,他們還敢和大夏賭斗,要說他們沒什么底牌,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大夏君臣也不是傻瓜,他們肯定也能想到這一點,既然敢答應下來,他們也不是把所有的牌都壓在斬馬刀或者周恕身上。
大夏也是有自己的底牌的。
“我倒是有些期待周恕這次又能鑄造出什么新式的兵器。”
一個司空道,“他每次鑄造出來的兵器,都讓人耳目一新,說不準這次能鑄造一把比斬馬刀更強的兵器呢。”
“如果比斬馬刀更強,那奪冠的可能,就更大了。”
殷無憂聽著眾司空的議論,卻沒有開口參與,她現在在想,等這里的事情結束了,她一定要進宮找父皇,給周恕討一個公道。
憑什么他立下這么多功勞,不給他應得的獎勵?
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殷無憂心中替周恕感覺委屈。
周恕委屈嗎?
他一點都不委屈!
想著這次要從沈約手里贏個黃金萬兩,他的心情就是十分愉快。
還有什么能比賺錢更快樂的嗎?
有,撿錢!不用還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