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有些人的眉頭已經微微皺了起來,但大部分人都是一種看熱鬧的表情。
這個姓肖的二愣子,是來砸場子的吧?
殷無憂峨眉輕蹙,臉上已經有些不悅。
她舉行這次宴會,是打算把周恕介紹給這個圈子里的人認識一下,可不是讓人來質疑周恕的。
“我為什么要擔這個責任?”
周恕搖搖頭,說道。
“你不是號稱大夏第一鑄兵學徒嗎?制式兵器的事情,你不負責,誰負責?”
肖不凡道。
“你傻了吧?大夏第一鑄兵學徒,你封的嗎?”
周恕冷笑道,“肖主事,你若是來做客的呢,我歡迎,若是來找茬,那么抱歉,大門就在那里,你可以滾蛋了!”
“周恕!你為什么不敢正面回答我?是不是你對大夏龍雀刀,根本就沒有信心?還是說,你本來就是個欺世盜名之徒!”
肖不凡勃然大怒道!
“不凡!”
周恕正想說什么,忽然一聲清喝響起,只見肖不凡的身前,出現一道清俊瀟灑的身影。
那人一喝,肖不凡頓時委了下來,低頭恭聲道,“師兄。”
那肖不凡的師兄,臉上略帶歉意地沖著周恕道,“周爵爺,抱歉,鄙師弟年少輕狂,口出無方,史某在這里替他道歉了。”
那人看著二十來歲樣子,樣貌俊朗,氣質風雅,一舉一動,均有翩翩君子之風。
“史松濤,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殷無憂冷冷地開口道,“你帶人來我不反對,但是有些人,還是不要帶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那史松濤苦笑一聲,拱手道,“殿下海涵!”
周恕腦海中閃過一段話,“史松濤,二十八歲,天才鑄兵師,二十五歲鑄造出入品兵器松濤劍,一戰成名……”
當初那本大魏天才刺殺名錄上,這位史松濤,赫然在列。
周恕沒有想到,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了真人,而且那肖不凡,竟然是他師弟?
“不凡,向周爵爺道歉。”
史松濤正色道。
肖不凡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他咬牙切齒地道,“我憑什么向他道歉!我又沒說假話!什么狗屁大夏第一鑄兵學徒,那還不是鑄兵學徒?他憑什么當爵爺?”
“你若是再胡言亂語,那就給我滾出去!”
史松濤也有些動怒道。
肖不凡似乎十分敬畏這個師兄,他低著頭不再說話,但也沒有向周恕道歉。
史松濤嘆了口氣,沖著周恕道,“周爵爺,我替師弟向你道歉了。同時修習鑄兵之術,史某清楚,制式兵器的強弱,本就非一定之規,便是入品兵器的強弱,都未必能一目了然。”
“制式兵器譜排名,誰能提前預知?”
史松濤的語氣十分溫和,而且聽起來像是在向周恕道歉,但又覺得他的話似有所指,讓人有些不舒服。
“我師弟擾了大家的興致,為了表示歉意,史某這塊天機鏡,便送給爵爺吧,希望爵爺你不要推辭。”
史松濤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塊巴掌大小的銅鏡。
那銅鏡有成人巴掌大小,背面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正面似有云霧繚繞,顯得模糊不清。
“天機鏡?”
在場有人發出驚呼,也有人臉上露出疑惑之色。
很顯然,就算在場之人的身份,也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這天機鏡是什么東西。
“收下它!”
殷無憂在周恕身邊低聲道,聲音竟然罕見地帶著一些急促。
周恕詫異地看了一眼殷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