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開口道。
“她回府了?”
周恕道。
“沒呢,所以我才過來的。”
海棠道,“我是過來帶侯爺你過去的,沒有人帶著,你進不了宮的。”
侯爵雖然已經是二品高官,但大內宮禁,別說二品了,就算是一品,都不能所以出入。
更何況公主殿下的宮殿還是女眷所在之地。
周恕本來也是想找海棠問一問殷無憂的情況,現在既然能見到殷無憂,那也不用問了。
“咱們走吧。”
周恕催促道。
海棠打量了一下周恕,“就這樣去?”
周恕閉關鑄兵,已經多日沒有洗漱,這身上,確實不太體面。
周恕也反應過來。
“等我一下!”
他快速沖回自己的住處,用涼水匆匆沖洗了一下,然后換了一身干凈些的衣服,這才重新找到海棠。
“走!”
有海棠帶著,周恕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宮。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元封帝畢竟不可能整天盯著周恕,他也不好正大光明地下旨周恕禁止入宮。
甚至海棠拿著公主的手令把周恕帶進宮里的事情,正忙著處理政務的元封帝,一時間都還不知道。
“大司空!”
周恕看到柔弱地像一朵小花一般的殷無憂,想到那一日她用鮮血寫下的字跡,心中有一根弦被撥動了。
殷無憂已經能夠起身,她有些虛弱地坐在榻上,不施粉黛的俏臉,依舊是美的動人心魄。
殷無憂看著周恕胡子拉碴,瘦了一圈的臉,心中也是微微一暖。
我受傷這些天,他也是茶飯不思吧,都已經瘦成了這個樣子……
“我沒事了,再過幾日便能完全康復了。”
殷無憂柔聲道。
你不用擔心,我快好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周恕松了口氣,道,“大司空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會后悔一輩子的。”
要不是因為他,殷無憂也不會離開京城,原本他都不用假裝被挾持的,結果差點害了殷無憂。
殷無憂俏臉瞬間變得通紅,她顯然是又想歪了。
“你現在不用后悔啦,我很好。”
殷無憂的聲音小如蚊蚋。
“大司空你說什么?”
以周恕的耳力都沒有聽到她說什么,疑惑道。
“沒什么。”
殷無憂連忙道,“那個,我叫你來是有件東西要給你。”
殷無憂把海棠叫過來,海棠從背上取下一個小包袱,那是她剛剛從公主府里拿回來的。
“本來之前我就準備給你的,后來出了事,才拖到今日。”
殷無憂攏了攏額頭垂下的長發,說道,“你想要成為鑄兵師,就得嘗試鑄造入品的兵器。”
“按照鑄兵司的規矩,你還不是鑄兵師,沒辦法給你配給鑄兵師的待遇,不過你之前立下大功,我從陛下那里爭取了一些東西。”
她把那小包袱接過來,從里面取出一個小小的木頭盒子,遞給周恕。
“這是什么?”